可奇迹偏偏在微妙的时刻发生了,如果那粗黑木讷的怪物再晚一点露头,如果它面上雨滴成瓣形的七个孔窍再晚一点改变形状,刀疤都将被吞没于无尽的虚空中,成为这怪物一点微不足到的营养午餐。
可是这么巧,粗黑的怪物弄出的空间破碎,只是很短骤的‘内吸了一口’,这个浑浑噩噩的木讷家伙,从一出来注意力就只在那条彩幻瑰丽的唯美之物上,确切的说是唯美之物为之翩翩起舞的垂落之水。
唯美也发现了这丑陋的家伙,它不再舞蹈,悬停在了空中,静静地‘注视’着丑陋。之所以‘注释’二字要打上引号,是因为它确实没有眼睛。
丑陋动了,像一条笔挺挺的出渊之鱼滑向了唯美。唯美却极为灵活的扭动着,展动身姿游出。
刀疤就这样在丑陋的嘴边被推开了,他感到像是被巨船经过时漾起的水浪推开了,只是这浪他看不见也摸不着。
唯美似乎要撼卫身后的垂练,丑陋喝动的空间似乎在说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两只兽纠缠在一起,一绷直,一柔绕,也没见发生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刀疤却觉得自己已如惊涛中的一叶青萍,半点不由己。
当两个伟大的力量缠在一起时,所有渺小都应该祈祷自己不是巨象腿下的一片草,然而巨象并不会思考它的一脚会踏踩多少个世界、毁灭多少变得无意义的生命。
两只兽从纠缠渐渐变成了追逐,似丑隔在追逐唯美,似唯美在驱离丑陋,它们一时跑得远了,又撞开了空间的界壁,跑进了虚无。
空间慢慢弥合修复,刀疤又一次在极端危险的环境中幸存下来。这样的幸运遇到一次已是传奇,遇到两次更是神话,他,可不想再遇到第三次。
既然唯美与丑陋都消失了,刀疤再一次产生了对那个地方,那条垂练的好奇。这回,他以很快的速度游过去,他猜测唯美和丑陋还会回来,但回来得不会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