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前,他所幻想的被温柔妻子照顾的画面完全没有,她不但没有半句温柔劝慰,还在他的眼皮下疯狂扎针。
凌月峰:……
这是对他出去喝酒的惩罚吗?不太像。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突然跳出了那日在公司附近的老卤面馆,萧旻提到她那“精彩”的学生时代。
凌月峰看着女人那张坚毅的,下针见血都不带犹豫的脸,默默在心里一叹。
凌月峰:他老婆出社会未遭受社会毒打前,可能确实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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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针。
记时。
全程无声。
张念心铺完被子,换好睡衣,从洗漱间出来,正好半小时。
她抬目望向靠窗的贵妃椅,男人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
接到冯小虎的电话,知道他喝高了,其实她是很生气的。
她生气不是因为他参加酒局,而是他明明胃不好还喝酒?
她每次一想到他的胃,一想到他胃不好,她就焦虑,一焦虑就习惯性地上小红书去找养胃偏方,结果越找越让她害怕。
而她想从凌家老宅搬回家的最关键的原因是——凌家烧的菜偏油偏咸偏重口味,她不方便多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她回去自己烧。
她关了大灯,只开了床头柜上的一盏小灯。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将他手上的针灸针一根一根往外拔,她手脚很轻,她尽量让自己的手不与他接触,满头大汗的拔完,将最后一根针收进针灸盒里后,眼一抬,意外迎上一道沉默的目光,她吓了一跳,身形不稳,急急往后栽,凌月峰一把将她抱住,他的脑袋埋在她肩窝,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好似一只挂树的无尾熊,透着满满的无力与对她的迷恋。
凌月峰:“为什么不问我晚上去哪?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家了?”
张念心:……
男人口气十分委屈。
凌月峰:“我喝酒了!喝酒了!”
张念心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哄他:“好,你喝酒。”
凌月峰:“你为什么不问我跟谁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