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许从包里翻出口红,让许忱低下头。
许忱弯腰,俯身于温知许跟前,与她视线相平,极近的距离,两人的呼吸再次缠绕,温知许举着口红,手僵在了半空。
“画啊。”许忱轻声说,他的声线压得低,磁性非常,温知许第一次发现他的声音有如此好听。
“你,把眼睛闭上。”
其实不用闭眼睛,只是如果许忱不闭眼,温知许无法在他的注视下好好画。
许忱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温知许屏住呼吸,用口红在许忱高挺的鼻梁上由重到轻划下一笔。
“就好了?”感受到温知许气息的离开,许忱睁开眼。
“对啊。”温知许将口红放回包里,“划一下就行了,很简单的。”
“哦。”真失望,一秒钟就好了。
两人就这样下了楼,在电梯里还碰见了一些同样出门过万圣节的邻居。
他们抵达时代广场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山人海,里头的人奇形怪状,扮成什么样的都有,有扮明星的,有扮香蕉的,有扮天上飞的,有扮海里游的,还有一个装扮得令人猜不出来,上前问了才知道那人扮的是草履虫。
对比之下,温知许和许忱装扮的实在是太过平淡没亮点了。
“早知道这样我该提前买顶假发。”温知许自言自语,“买顶红的,不对,白的。”
他们顺着入口的阶梯往下走,许忱揽过温知许的肩膀,将她护在自己身前,闻言他低头看了一眼温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