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甚尔的孩子于昨日出生,取名为惠,意为恩惠的意思。

在教堂打工的日子,我听说基督教的孩子受洗,会邀请德高望重之人前来,称为教父教母。

虽然我与甚尔都不信教,也搞不太懂这样的规矩,但内心还是期待着这孩子能与你们见上一面。

我和甚尔打算过上安稳的生活,在东京购置房屋定居,可以恢复通信。

唐突的邀请,请见谅,

东京都涉谷区神宫前1丁目14-22

禅院 伊织 2002年12月23日」

年节时分,邮寄速度缓慢,等信件和雪片一同飞进京都的时候,已经是来年的一月。

新年前后,收到的信是最多的,仆人不熟悉禅院伊织这个名字,于是把她放到了最底下。

梨芽坐在桌子前面,拆信看信,又思索着回信,一直处理到了深夜。

“梨梨、”

狗卷宝宝跌跌撞撞地从门口走过来,他现在已经一岁多大,得益于五条悟的提前训练,棘走路比同龄人顺畅得多。

梨芽回头看了看摇摇晃晃的小家伙,笑了笑,又看向倚在门口的五条悟。

“悟还不睡吗?”

“……睡什么啊,闹腾死了。”

五条悟长手长脚往那边一站,几乎把外面的灯光全都挡住了,他双手交叉抱胸,臭着脸。

“小鬼困得直打哈欠,一直‘lili、lili’地哇哇乱叫,我说你姐姐忙着回男同学的信呢,才没空搭理你,他不信,非要过来亲眼看看。”

“欸?好厉害,棘已经听得懂这么多话了吗?”

“搞错重点了吧你。”

“……?”梨芽困惑地看了看五条悟,又低头看看已经慢吞吞挪到她脚边的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