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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个贪婪的琅国皇帝没活几年还是死了，继承他位子的是一个爱民但性子弱的皇帝，也就是后面被魏悯掌控的那个皇帝，因为他没什么治国之能，魏悯当时算卦一算一个准，帮他解决不少麻烦事，就一直扶持他，直到后面自己被架空了才反应过来不对。”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反正在那个贪婪皇帝活着的时候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才逃了出来，又经历了很多我也不知道的事转变了性子，以至于我见到他时他只想报复天下人。”

其实她是从这些年里魏悯说过的话，加上这段日子得到一些消息才勉强拼凑出了他前期一段比较完整的往事。

其他的事就不好确定了……

“魏悯说他理解我，他觉得我是他的同类，说可以帮我弄死宣武国那个下令杀我全家的皇帝，让我掌控宣武国。”

林妍有些唏嘘，让她更感慨的是魏悯曾对她说的几句话，正是她曾经也说过的……

【他们该死！他们所有人都该死！】

【凭什么他们过得那么好，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沦落至此？凭什么啊？！】

所以魏悯拿到权力后只想让百姓活在水深火热后，弄垮琅国，他最爱折磨人了。

他希望林妍变成另一个“他”。

可惜林妍并没能如他所愿，她选择了另一条路。

而听了这些话之后的李玄霖有个疑惑：“他哪里学的算卦？”

“不知道，可能有类似的蛊术能算卦吧，但不能完全算出来吧，不然魏悯怎么觉得他能说服我变成另一个‘他’而不杀我？”

那个时候是林妍最弱小的时期，什么都保护不了。

她道：“其实……要是没有温菀陪着我，我可能还真会被他说动，因为他真的说出来我很多心声。”

“我和他的区别，是温菀。”

温菀年纪虽小，但很懂事，她也和林妍一样遭遇了苦难，却依然心怀希望，每次温柔注视着林妍时，林妍心里都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这个傻孩子，还信神呢。

“也是因为她，我才明白一件事。”

“拯救百姓不是我必须要做的事，而是我想做的事。”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没遇到李玄霖，也不出什么意外，她会一辈子献身于琅国，做自己想做的事。

李玄霖敛眸道：“可她已经死了。”

林妍垂眸道：“嗯，而且我另一个妹妹也要死了。”

她好像护住了很多人，又好像什么也没护住。

而且林妍不明白，明明她已经给李玄霖生了这么多孩子，为什么除了李玄霖本人，她其他人都救不了。

那封信到底难不成是李玄霖写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