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贤有些惊疑,好端端的为何要做这些事情。
“贺世贤,此事你给本院部做好了,收收你那火爆脾气。”
见贺世贤不言,熊廷弼皱眉继续道:“此事对辽局之重要,本院部就不给伱重申了,但本院部就说一句,你敢把此事办砸了,那到时休怪本院部翻脸无情,拿你来祭旗!”
“喏!”
贺世贤心下一震,当即抱拳喝道:“请院部放心,末将定会办好此事的。”
“今日之事,除你我之外,休要叫第三人知晓。”
熊廷弼不放心道:“一個月,本院部就给你一个月,一月后,这辽沈之地该进行肃清了。”
“喏。”
贺世贤再拜道。
在熊廷弼麾下驱使也有段时间了,贺世贤早就摸清自家部院的脾性,往往这种态度,则代表熊廷弼有大事要做。
正像熊廷弼初赴辽东时,面对糜烂混乱的时局,其表现出的强势一面,斩杀怯战畏惧的文臣武将,这令辽东上下无不震动。
贺世贤的内心深处,知晓他领的差事不简单,要是真办砸了,那熊廷弼说拿他祭旗,就真敢做出。
看着贺世贤匆匆离去的背影,熊廷弼双眼微眯起来,然心底却生出感慨,回想起那一夜曹化淳宣读的口谕,熊廷弼眉头再度紧蹙。
“陛下,您说的没错,臣不该那样。”
熊廷弼心里暗暗道:“辽东之所以有今日,那绝非眼下才形成的,而是积弊经年所致,臣就算再心急,想以事实说服朝中衮衮诸公,让他们能重视起辽事,可他们终究没有亲至辽地啊。
陛下所言的锄奸、内迁、戒严、军管诸策,臣定会审时度势的逐一落实,既然短时间内无法平定建虏叛乱,那就慢慢的落实,只要陛下信任臣,那臣断不会辜负陛下。”
熊廷弼垂着的双手紧攥起来,在曹化淳率部离开沈阳前夕,熊廷弼已奉中旨谴一批心腹将校,赶赴辽南诸卫各地募选新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