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以头抢地,不敢多言其他。
李永贞忙点头道。
魏忠贤眉头紧皱道:“萨尔浒之战案已经定性,咱们要操心的,是如何把宣府镇的要案办好。
骆思恭的背后生出冷汗,这在他看来是烫手山芋啊,毕竟就算只抓卫所官,谁知道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啊。
大明的事,不是靠急就能办成的,许多根深蒂固的东西,与大明纠缠的太深了,要能耐得住性子,把一些要紧的剥离开,剩下的才能狠下心,将其连根拔起!
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
……
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看着正襟危坐的骆思恭,神情平静道:“赏银万两,赐蟒袍一件,允卿家密奏呈递御前特权。”
要么就一起归京,似你这般不讲武德,把善后事交给老子去做,你颠颠的跑回京城,去向天子邀功了,这事儿不是这样办的!
“臣叩谢天恩!”
骆思恭当即叩首道:“臣定会办好此案的。”
于政治层面而言,没有绝对的黑或白,更多的是灰,站的跟脚不一,看待事务的角度就会不同,想法都不一样,又如何能统一思想,统一理念呢?
朱由校现在最缺的,就是一场大胜,一场由他主导的大胜,来以此告诉世人,大明的一切,都该由他朱由校主导!!
心里本窝着火的骆思恭,听闻天子所言,顺势就跪倒在地上,向朱由校行跪拜之礼。
清查背叛大明的内奸,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随便讲讲就能办成的,既然范永斗他们能在张家口堡搞走私贸易,那必然是勾结一大批人,打通层层关系,欺上压下,才能把此事办好的。
这……
只抓诸兵备道下辖的卫所,而不涉及蓟密永等地驻军,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不希望事情扩大。
“卿家果真是国之栋梁。”
朱由校收敛心神,抽出一摞奏疏,递给身旁的韩赞周,对骆思恭说道:“朕是真没有想到啊,煌煌大明,竟然藏着那么多腌?事。”
“起来吧。”
相较于东缉事厂,锦衣卫内部制衡和分权,那同样是很重要的,骆思恭此前奉诏离京,朱由校可是掺了不少沙子。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把此事办好了,朕觉得骆卿之子,进南镇抚司出任镇抚使一职,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