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合了钱谦益后,中年故作疑惑道:“这次咱通政司向御前转递奏疏,朝中大臣想早开廷推,以明内阁首辅、次辅之位,您为何要将孙如游他们的奏疏排在前面?
齐楚浙党等派在过去可没少暗地里会晤啊,要是一些同僚知晓此事,那会不会……”
“这不可能。”
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其实是天子,不想叫朝中的人,过多关注辽事,所以越是弹劾,天子就越不表态,一律留中。”
浙党,齐党,宣党,昆党等派弹劾熊廷弼,学生还能理解。
钱谦益笑着说道:“本官来告诉你吧,那是孙如游、亓诗教他们,尤其是官应震、吴亮嗣几人,瞧出天子不会罢黜熊廷弼,不然,你当他们会跟着弹劾熊廷弼?
熊廷弼从辽东经略下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哪怕熊廷弼脾性再差,再没有人缘,那也不能倒。
“所以恩师这次……”
别看嘴上喊着他恩师,可私底下却跟韩?他们走的很近,为何?
谁叫韩?是阁臣呢?
其实吧,本官是可以理解陛下的。
这算是成了。
所以在大明官场上,就有一句宁欺老莫欺少,年轻就代表一切皆有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在钱谦益暗暗不满之际,正堂外,响起一道阴柔声,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拿着拂尘,就站在堂外,这让通政司的一些人都听到了。
有时中年就想啊,天子就不怕辽左丢了?
万一熊廷弼名不属实呢?
钱谦益却道:“你在通政司待的也不算短了,自从那场大朝会上,天子怒罢方从哲、刘一?后,你就没有发现,他们凡是遇到事情,比方从哲在内阁时,其实还要更默契吗?”
钱谦益却摆摆手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求个心安就行。”
“钱通政使,皇爷有旨意,召您即刻进宫。”
“不错。”
你若是能中途醒悟过来,知道跑动了,知道奉承了,那一切都还好说,自己人嘛,该照顾还是要照顾的。
“本官就是履行通政司的职责罢了。”
这是不是需要留意?
将亓诗教他们的奏疏排在前面,本官是顶着压力的,怕的就是自己人不理解啊,所以做官难啊。”
“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