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等形势下,内阁群辅兼户部尚书的毕自严,从朝班中走出,面朝御前作揖拜道:“就戚金所部在两淮查明的情况来看,臣以为牵扯到的绝不止两淮,在别的地方,只怕也都有牵扯!!”
“两淮向来是朝廷的赋税重地,尤其是盐税,那更是国库极其重要的财源之一,可是就戚金所部查抄的情况,这笔赃银赃产明显是对不上的。”
“陛下不可啊!”
钱谦益心里咯噔一下,忙上前作揖道:“就当前复杂的形式而言,朝廷眼下要做的是维稳啊,毕竟辽东、川贵等地的平叛战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甚至是援朝抗虏一战也已然在藩属朝鲜打响。”
“此等态势下,以两淮为首的要地断不能生乱了,要是两淮等地再出乱子,那对于朝廷而言太被动了。”
“臣附议!”
孙如游紧随其后道:“臣等皆能理解陛下的心情,可是眼下对于朝廷而言,安稳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两淮等地真出什么乱子,朝廷将面临内忧外患的境遇啊。”
“尤其是在戚金所部震慑两淮期间,崔呈秀所领的廉政院在浙江干的事情,已经在浙江激起很大的民怨了。”
“孙阁老,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吧。”
内阁首辅朱国祚皱眉道:“廉政院在浙江查的是漕运案后续,浙江出现抗税风波,那时崔呈秀他们还没有赶到浙江,如此武断的将此事安到廉政院头上,这不是内阁该干的事情!”
孙如游不甘示弱道:“元辅,那崔呈秀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大批读书人逮捕,这明显是违背我朝尊儒兴科的国策啊!”
“即便浙江真有什么问题,也应该按我朝律法来办,似崔呈秀他们这般冒进且武断,就直接逮捕这么多人,这让天下读书人怎样看待朝廷?”
“够了!!”
朱由校沉声喝道,冷厉的眼神盯着孙如游他们,“现在聊的是两淮,浙江的事,朕适才有提到吗?!”
孙如游、钱谦益他们低下了头。
“毕卿是户部尚书,他觉得两淮的事情还没完。”朱由校继续道:“朝廷应该顺着此事继续查下去,一个你钱谦益,一个你孙如游,却这般激动的上来规谏朕,难道伱们也牵扯到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