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没有回话,也没否认。两人此刻竟然只是换了两间房,依旧还是在原来的旅店,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两位玄者怕是想不到白芷并没有跑,而有封脉丹保护,他们也不可能在察觉到任何气息。
夜幕降临,黑袍人却是抱着枕头和被盖敲响了展悦的房门。
“你这是?”展悦狐疑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黑袍人。
“我能睡你房间吗?我打地铺。”黑袍人问道。
展悦想了想,点了点头,将黑袍人请了进来。“经过白天那事,这丫头该不是怕了吧,不过也是,她现在灵脉封闭,也只是个普通人。”
展悦好奇地打量着黑袍人,看得黑袍人直发毛,“你又是给自己服下毒丹,又半夜跑进我的房间,到底是信任我还是不信任我呢?”
“我…我也不知道。”白芷心中又如何不纠结,但如今她能依赖的好像只有这个相处不久的人。
“你该不会是逃婚跑出来的吧。”展悦八卦道,小说里这种桥段太多了。
“啊?”白芷微微一愣神,而后说道:“对…也不对,反正事情很复杂,你最好别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也罢,你好好休息吧。”展悦没有再说话,而是关了灯,闭目养神,他也不敢睡得太死。深夜,展悦竟听到隐隐的抽泣声。“这丫头,好像在哭?”一时间,展悦竟然有些心疼起来,似乎她真的无所依靠。
“喂,别哭了,弄得我心烦气躁,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展悦劝道。
“没…我才没哭。”白芷盖住脑袋,心中悲苦之情更甚,自己作为白家最杰出的小辈,虽自幼丧母,但从小锦衣玉食,没受过任何委屈,但自从自己爷爷和父亲失踪后一切都变了,天地之间,似再无依靠。
此刻的声音却不似以前那般沙哑,而是很清脆的女声,她忘记伪装了。
“哎。”展悦坐起身来,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人。
“你年纪不大就已经是四品炼丹师了,而且对丹道的理解异常深厚,你的天赋难道还不够好吗?为何会被逼迫潜逃?”展悦有些无法理解,这样一位天骄放在哪个家族都是掌上明珠,视若珍宝,不会让其受任何委屈的吧。
“四品炼丹师算什么,天赋算什么,我的价值不过一张丹方罢了。你别问了,我不想提起他们。”白芷有些委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