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的房间里,二宝嘴里叼着烟,沉浸在游戏中,随着一局的结束,他瞥了一眼时间,转身对着正享受着美酒、高谈阔论的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喊道:“哥几个、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南哥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
郑三平不屑地瞥了二宝一眼,呵斥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少TMD说那些不吉利的浑话!”彪子怒目圆睁,二宝你他娘的赶紧自扇嘴巴,“要是南哥真有啥不测,都是你这张臭嘴闯的祸。”刘四狗一手提着啤酒瓶,脚步虚浮地踱到二宝旁边,揉了揉他的头发,戏谑地说:“你怎么不说南哥被哪个姑娘给‘打劫’了,还是劫的‘色’,现在正痛并快乐着呢!”
说罢,他还故意扭了扭臀部。二宝赶忙走到窗边,呸、呸、呸!朝着外头连吐几口唾沫,又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就在这时,尖锐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划破了短暂的宁静。二宝急忙掏出手机接听。“喂,南哥,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被哪个姑娘缠住了……什么!”二宝猛然提高了音量,“南哥,你在哪里!好,我们马上就来!”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闻声围拢到二宝周围,急切地问:“怎么了?南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二宝面色凝重,咕哝道:“南哥出事了,拿家伙,走!”几人迅速从床下掏出家伙,一阵风似地冲出了门外……
城中村外的停车场附近,夜色深沉。“大哥,你伤得不轻,胳膊还在流血!我送你去医院吧。”陈嘉南倚靠着树干,一只手紧捂着胳膊,脸色略显苍白,他摇了摇头,“你走吧,我没事。”女子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哭诉道:“大哥,我不能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如果你不去医院,那咱就报警吧!”
陈嘉南神色微变,厉声喝道:“我让你走,你听不懂吗!我没事,你现在安全了,不想再有危险就带着家人离开这里,去外地吧!”
女子胡乱扒拉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泪水涟涟,却未作声,她脱下自己单薄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包扎在陈嘉南受伤的右臂上。望着眼前仅穿着一件薄T恤、冻得瑟瑟发抖、无助搓手的女子。
陈嘉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妹妹绝望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咬紧牙关,温和地对她说:“我真的没事,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感到愧疚或感激,快走吧!
那帮人不是善茬,带着你的家人尽早离开,别让他们找到你们!”女子蹲在地上,哭泣着摇头不止,陈嘉南的内心几乎要崩溃,再次劝说:“就算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你也该为家人,为孩子考虑吧!”女子的哭声愈发响亮,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嗫嚅道:“我没有家人,我没有……”陈嘉南内心五味杂陈,暗自感慨:“女人啊,真是个麻烦!”
就在这一瞬间,那个蜷缩在地上,泪如泉涌的女子不经意间回头一望,只见远处四个气势汹汹的青年正朝这边奔来!
女子猛地一惊,来不及拭去泪水,猛然站起,瘦弱的身躯颤抖着挡在了陈嘉南面前,眼中满是坚定与紧张,陈嘉南隐约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他那颗冰冷的心似乎被轻轻触动。
二宝一行人气喘吁吁地赶到陈嘉南身旁,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位挺身而出的女子便以一种近乎凶狠的目光扫过二宝四人,声音略带颤抖地喝道:“别伤害他,他只是个无辜的路人!要动手就冲我来!”
刘四狗嘿嘿一笑,转而对着陈嘉南喊道:“南哥,这是什么情况?出来散个步还能捡个姑娘,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郑三平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女子纤弱的肩,戏谑地说:“小姑娘,你可真够硬气的!”
彪子和二宝挤到陈嘉南面前,仔细查看了一番,两人面色凝重,大声问:“南哥,谁干的?我们这就去砍了他……”陈嘉南摆摆手,说:“先回去。”二宝和彪子搀扶着陈嘉南,郑三平则紧握着陈嘉南的手,焦虑地说道:“南哥,你可真把我们吓坏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群兄弟该怎么办啊!”
陈嘉南微微一笑,“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刘四狗为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恭敬地说:“南哥,我知道城中村里有家诊所。”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看向刘四狗,“安全吗?”刘四狗斩钉截铁地回答:“绝对安全。前两天我闲逛时看到几个受伤的小混混进了那里,后来我进去和老板聊了聊,原来他也曾是道上的人,现在只专心行医,不过问世事!专做江湖急救,只要价钱合适!”
陈嘉南点头同意,一行人便向诊所方向走去。女子低头搓手,默默跟在后面。没走多远,陈嘉南回望了女子一眼,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姑娘,现在我兄弟都在,你应该放心了吧。你快回家吧,天挺冷的。”
女子低头不语。陈嘉南转向郑三平,无奈地说:“老三,把你的大衣给这姑娘穿上,别让她冻感冒了。”郑三平撇了撇嘴,小声抱怨:“南哥真是怜香惜玉啊!不顾兄弟生死啊”随后还是脱下外套披在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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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南瞪了郑三平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三,你想挨揍是吗?”郑三平嘿嘿一笑,连忙摆手。刘四狗凑近陈嘉南,小声说:“南哥,兄弟们都羡慕死了!看样子她是缠上你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陈嘉南脸色微变,费劲地踢了刘四狗一脚,骂道:“滚一边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城中村一条昏暗的小巷,停在一个仅写着“诊所”二字的红色小门前。刘四狗恭敬地说:“南哥,就是这儿了。”
陈嘉南点头,由彪子和二宝搀扶着走进去。一进门,只见一个穿着脏旧白大褂、蓄着山羊胡、戴着眼镜的老者正在为几个大汉治疗伤口。老者瞥了陈嘉南等人一眼,示意他们坐下。
陈嘉南向里面看了一眼,却脸色骤变,双眼赤红。正在接受治疗的几个大汉也发现了陈嘉南,他们的眼中同样燃起了怒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其中一个穿皮衣的大汉推开了正在为他大腿包扎的山羊胡老者,站起身对着陈嘉南咆哮:“SB,冤家路窄啊!我正打算派兄弟们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山羊胡老者被皮衣大汉推得后退了几步,脸色阴沉,一巴掌扇在皮衣大汉脸上,“肥强!你他娘的懂不懂规矩,敢在我地盘上炸刺!”
肥强捂着肿胀的脸,连忙向山羊胡老者道歉:“羊爷,冲动了,冲动了!”羊爷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陈嘉南身边蠢蠢欲动、准备拔刀的郑三平、彪子、刘四狗等人,又看了看肥强身边几个咬牙切齿的小弟。
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沉声说道:“我羊三疯开这诊所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给道上的兄弟们行个方便。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是龙是虎,如何翻云覆雨,也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进了我的门,就得给我安分守己!悄默声的给我爬着!如果不信邪,尽管去道上的老人跟前打听打听,我羊三疯的手段。”
在宾馆的房间里,二宝嘴里叼着烟,沉浸在游戏中,随着一局的结束,他瞥了一眼时间,转身对着正享受着美酒、高谈阔论的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喊道:“哥几个、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南哥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