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平几人被围在中间,心里咚咚直跳。四人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摸向后腰。这时,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周海军虚弱地嘀咕道:“熊队,他们真的只是想换个工种,之前干的工种太累了。等我的原因只不过,我们是同村的,又是矿上的老员工,认识的领导能多一点。”
熊队用手划拉了一下他的大背头,哈哈一声冷笑:“如果不是老子之前观察了那么久,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让我信了。”周海军挣扎着爬到熊队脚下,抱着他的小腿继续哽咽道:“熊队,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如果有半句假话,你直接开除我就完事了。”熊队看都没看匍匐在地的周海军一眼,卯足力气,另一只脚把周海军踢飞出去一米多远。周海军还没来得及呻吟就晕倒过去。
郑三平此刻内心中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是装孙子还是大打出手。一秒之后,郑三平弓着腰,陪着笑脸对着熊队嘀咕道:“熊队,我们真的是想换工种来着,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熊队霸气地点燃一支烟,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走上前,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哦,是吗?那你们之前是哪个队的?”
郑三平没有任何犹豫地脱口而出:“掘进队的。”熊队用手指弹了弹郑三平工作服上的煤灰,嘴角一丝阴冷一闪而过:“那意思就是你们几个王八犊子今天没有下井,特意过来找领导换工种的?”郑三平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熊队一巴掌抽在郑三平脸上:“王八蛋,耽误井下生产,越级汇报,这在矿上可是重罪。兄弟们,给我把这王八蛋皮扒了挂在钢绳上以儆效尤。”
郑三平往后退了两步,可怜兮兮地嚷嚷道:“熊队,我只是想换个工种,没必要这样吧!”熊队阴冷地看着郑三平:“我在问你一句,你确定你是掘进队的?”郑三平点了点头。熊队仰头大笑!随后对着郑三平吼道:“那就没错了!兄弟们不要耽搁时间。”十几个保安提着钢管冷笑地向郑三平等人移动。
郑三平如果此时还不明白自己刚才说错话了,那就真成了SB了。郑三平和熊队的距离还不足一米,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右脚向前踏出踩向熊队的左脚,快速地从后腰拔出短刀向着熊队肚子捅去,嘴里同时大喊道:“兄弟们动手!”
霎那间!只见二宝几人掏出短刀向着围拢过来的保安扑去。让郑三平没想到的是,熊队竟然是个妥妥的练家子。对着郑三平的举动好像胸有成竹,只见他抬起左腿直接踢开郑三平刚抬起的右脚,啪的一声闷响,郑三平只感觉自己的小腿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麻酥酥的。心里暗叹一声:“靠!遇到碴子了!”右手伸出去的刀距离熊队肚子还有五厘米之时,只见熊队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迅速抓住郑三平的手腕,狠狠地捏了一下。郑三平惨叫一声,手中的短刀应声落地!
接着熊队魁梧的身体直接跳了起来,用44码的大脚直接踹在郑三平胸口上,郑三平再次惨叫了一声倒飞出去两米多远,身子咚的一声狠狠地砸在水泥地面上!
这时二宝几人手中的短刀对战保安的钢管也是苦不堪言,所谓一寸长一寸短,远距离下,短刀根本发挥不出来一点优势。这时,熊队再次大叫一声:“都他娘的没吃饭吗!一分钟解决不了这几个王八犊子你们就可以下岗了。”十几个保安一听,那还了得,手中的钢管挥舞得更欢实了。二宝、彪子、刘四狗三人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根钢管了,此时已经有点招架不住。
熊队低头点燃一支烟,身后两个混子很有眼色地扑向在地上刚爬起来的郑三平。郑三平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娘的顾不了那么多了。”牙一咬,快速地从后腰拔出锯断的双管,连续拉动枪栓,对着扑过来的两个满脸凶狠的混子胸口一人来了一枪,“砰砰……”突然的两声枪响,两个混子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来得及转换,胸口已经是一片血红,倒飞出去摔倒在地。
这一瞬间太快,连在一边装B的熊队听见枪声才发现,脸色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郑三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就对着熊队连开了几枪!“砰砰砰……”熊队也不愧为练家子,辗转腾挪之间躲过了两颗子弹,但是小腿还是不幸中弹,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在小白楼做保安队长也有七八年了,一直也算是风平浪静,最多一年出现几个没有头脑的跳蚤过来蹦哒几下,就被他轻松化解!但这次,没想到这几个跳蚤竟然敢动枪!
郑三平手中的双管一响,二宝三人趁着保安们愣神的功夫,也毫不犹豫地拔出双管对着十几个保安就是一通招呼。“砰砰砰……砰砰!”眨眼间,枪声不绝于耳,凄惨的呻吟声划破天际。此时小白楼上的窗户不约而同地打开,好多工作人员伸出头向下看去。入井口那边的混子提着钢管疯狂向小白楼这边冲来,院子里四面八方传来汪汪汪的狗叫声,目测有几十只狼狗也向着小白楼狂奔,后面还跟着黑压压一群手持喷子的混子,已经是对着天空鸣枪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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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平几人哪敢恋战,一个个要不是心理素质强大,此时绝对是腿肚子转筋。几人疯狂地向着大门跑去,速度堪比刘翔。保安队熊队躺在地上,强行坐了起来,忍着痛,脸色阴沉地掏出对讲机嚷嚷道:“拉响警报!拉响警报,有敌袭……”不到两秒钟,整个矿区,警报声是嗡嗡嗡地响了起来,刺耳至极,到处藏匿的小混子手持钢管,砍刀,喷子向院子冲去!
郑三平几人刚冲到院门口,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几人耳朵生疼。只见从矿区大院驶过来一辆银色的帕萨特,差点撞到几人。郑三平情急之下举起手中的双管对着帕萨特的前挡风准备开枪,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距离郑三平的腿不到十厘米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司机麻利地从驾驶位跳了下来,醉醺醺地指着郑三平几人破口大骂:“你们几个泥腿子是不是眼睛瞎了,走路不长眼睛是吧?知道这TMD是谁的车吗?电工大那马总的车,就算把你们几个瘪犊子撞死,你们也是干瞪眼没办法。麻利的给老子让开!”
就在这两三秒时间里,后面追上来的混子已经不足百米。二宝大骂一声:“我靠!”没说就上前两步跳起来一枪托把司机砸翻在地。这时一个中年胖子醉醺醺地从后座上爬出,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道:“敢……敢打我马大刚的人,活腻歪了是不是?”彪子深深地看了马大刚一眼,一脚把马大刚踹翻在地,直接跳上车,大吼道:“三哥,快上车,来不及了!”砰砰砰……接连几声枪声响起,子弹打在郑三平脚下。此时根本没时间细看,刘四狗跳上驾驶位,手脚并用,瞬间,汽车的发动机传来刺耳的轰鸣声。
等郑三平最后一个跳上车后,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前挡风已经被子弹击碎。刘四狗是满头冷汗,点了一脚离合,挂上倒档,车子顺着门口,向矿井大院退去。刚倒了有十几米远,刘四狗瞥了一眼后视镜,直接紧张地爆了句粗口:“我靠,三哥,咱们被围了。”郑三平几人把枪架在车窗上,对着矿井大院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混子一阵疯狂招呼。同时,入井大院里面的狼狗和混子也乌泱乌泱地冲了出来,有举着钢管砍刀的,也有端着喷子的,整个矿井大院里乱哄哄一片。眨眼间,帕萨特的车窗、前后挡风玻璃全部被子弹击碎。郑三平几人基本上都受了不太严重的皮外伤。
此时的帕萨特就像是大海中的一片孤舟,正在经历着暴风雨无情的吹打和狂虐!刘四狗大吼一声,双手握紧方向盘,横冲直撞,专挑人多的地方突围。片刻间,郑三平三人已经打光了所有的子弹,但是冲过来的混子仍然是络绎不绝!帕萨特的车身已经被围拢的混子摧残得面目全非。
刘四狗深吸了一口气,不顾肩膀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大叫一声,深踩油门,车子像是收割机一样在人群中撕开了一个口子向着不到十米的大门靠近。砰砰砰,又出来几声枪声,两个后轮已经被干爆。这时车子是一阵颠簸,忽然从后座夹缝里滑落出一支手枪,应该是马大刚的。二宝大叫一声:“枪……”顺手捡起来就要向外开枪。刘四狗大声嚷嚷道:“兄弟不要浪费子弹,找机会!”
顷刻间,帕萨特距离关着的大门已经不足三米。刘四狗咧嘴笑了两声,眼睛一闭,一脚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再次咆哮起来,后面的烟筒黑烟滚滚。这时后面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拦住他们……”砰砰砰……枪声再次响起,后保险杠已经被子弹击碎成渣!
也就在这时,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帕萨特直接撞开大门窜了出去。让刘四狗没想到的是,外面还有两辆面包车横在前面五米之处,而且窗口上架着枪。车子刚窜出去,外面的枪声也响了起来,子弹像是不要钱一样向着帕萨特招呼。要不是刘四狗及时发现,侧倒下去,估计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彪子胳膊被一颗子弹擦伤,郑三平二宝趴在后座上根本不敢起身。
十几秒钟后,枪声停了,只听见面包车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兄弟们,那几个王八犊子估计死透了,下去瞧瞧去。”正是这一霎那,院子里的混子也冲了出来,距离千疮百孔的帕萨特不足三米。
也就在这一瞬间,刘四狗有种起死回生的感觉,直接坐直身子,轻点离合,挂档,狠踩油门,车子直接从前面两辆横着的面包车缝隙撞了过去。嘭的一声,又是一声巨响,帕萨特车头开花,黑烟滚滚,两辆正在下人的面包车刹那间被撞开!在撞开的一霎那,刘四狗大叫道:“二宝打油箱!”
二宝已经趴在后座上对着面包车的油箱勾动扳机,砰砰砰……砰砰……二宝一口气打光了一梭子子弹,随后咚咚咚……几声巨响。一阵火光冲天,黑烟滚滚,面包车直接掀翻起来炸成碎片!算是短时间内堵住了矿区大院出来混子的路。帕萨特继续行驶了不足两百米,彻底趴窝,也算是完成了它伟大的使命!
郑三平几人伤痕累累地跳下车,手里还习惯性地提着没有子弹的枪管,沿着马路乱窜。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切诺基停在郑三平几人旁边,司机大喊一声:“快上车……”郑三平看见司机的模样,露出一丝激动!几人刚跳上车,切诺基就窜了出去……
郑三平几人被围在中间,心里咚咚直跳。四人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摸向后腰。这时,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周海军虚弱地嘀咕道:“熊队,他们真的只是想换个工种,之前干的工种太累了。等我的原因只不过,我们是同村的,又是矿上的老员工,认识的领导能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