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情雨和那个姑娘离开孤儿院后,孤儿院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气氛愈发诡异起来。双腿被陈嘉南用枪打伤的飞猪,此时正瘫坐在地上,鲜血从他的伤口不断渗出,在他周围,几个小弟也都横七竖八地躺着,各个重伤不起。飞猪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看着身边凄惨的景象,心里像是被一块巨大的冰块填满,拔凉拔凉的。
他再次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陈嘉南四兄弟,那四人的眼神冷漠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直地刺进飞猪的心里。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知道,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但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让他忍着钻心的疼痛,强装出一副决然的模样,对着陈嘉南大声嚷嚷道:“哥们,你们到底是哪路神仙?今天我们一帮兄弟栽在你们手里,是我们技不如人。可就算要我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告诉我你是哪条道上的大神,十八年后,我就算报仇也得知道你姓甚名谁啊!”
陈嘉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瞥了一眼如丧家之犬般的飞猪,然后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潇洒地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白色的烟雾在他面前缓缓升起。他淡淡地对着飞猪说道:“我们哥几个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他娘的今天肯定得完蛋!
你丫的在外面怎么称王称霸、胡作非为,欺负那些平头老百姓,这都和我无关,那是你的自由,你的事情。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知死活地要来招惹孤儿院,还把我两位老朋友打成重伤。你把他们打成重伤也就罢了,居然还没完没了地过来找麻烦,想置他们于死地。
你们这帮王八犊子真当自己是天下无敌、阎王爷、黑白无常啊?想取谁的性命、想占谁的财产都可以为所欲为吗?今天老子就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做罪有应得!”
陈嘉南说完,看了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淡淡地说道:“兄弟们,好长时间没烤过乳猪了,今天过过瘾。拿这几个王八犊子练练手,要不然时间长了,咱们哥几个的技术生疏了都不知道。”
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三人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意,他们挽起袖子,开始在孤儿院的院子里就地取材。只见他们动作迅速而熟练,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用院子里的一些废旧材料做成了几个简易的烤乳猪架子。
飞猪的两个铁杆小弟,种猪和野猪,被无情地用铁丝捆在架子上。两人吓得面如土色,屎尿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那凄惨的哭声在这寂静而诡异的孤儿院中回荡,不知情的人听到,还以为是他们的老爸去世了,或是老妈得了重病快要不行了。
飞猪蜷缩在地上,头上的冷汗如瀑布般向外狂流,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湿透,紧紧地贴在他肥胖的身躯上。其他四个蜷缩在地的小弟也被吓得瑟瑟发抖,他们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想要咬舌自尽,但终究没有那份勇气,心里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刘四狗嘴上叼着香烟,缓缓地蹲下身子,点燃了两个烤乳猪架子下面的废弃木柴和坏板凳腿。随着一阵冷风吹过,火势迅速蔓延开来,被困在架子上的种猪和野猪只感觉下面的火势越来越旺,那炽热的火焰像是要将他们吞噬。两人哭得嗓子都哑了,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们肝胆俱裂。然而,陈嘉南兄弟几人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在欣赏一场普通的表演。
不一会儿,孤儿院的院子上空便飘起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那气味混杂着烧焦的毛发和臭肉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一旁蜷缩在地的飞猪紧闭着双眼,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能让自己活命的对策。
这时,火堆旁的二宝突然对着陈嘉南嘀咕了一句:“南哥,这没有木炭,烤出来的效果肯定不是特别好,咋办?”陈嘉南用阴冷的眼神看了看另一边蜷缩在地、吓得狂吐不止的四个小混子,淡淡地嚷嚷道:“现成的上好木炭你不用,你是不是脑袋有包呀?”
二宝顿时明白了陈嘉南的意思,他嘿嘿一笑,迈着八字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一个小混子的脚腕,用力地拉扯到火堆旁。在刘四狗的帮助下,二宝用锋利的杀猪刀将那个小混子砍成几节,然后扔进了火堆。火势瞬间变得更旺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之舌,无情地舔舐着架子上的两个瘪犊子。
不到片刻,院子里便传出几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那声音凄厉无比,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撕裂。火堆上方黑烟滚滚,刺鼻难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院子里,让人感觉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
精神极度紧张的飞猪看着往日里与自己相依为伴的几个小弟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堆焦炭,还有两个铁杆小弟种猪和野猪已经变成了真正散发着恶臭的烤乳猪,他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这是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最阴狠的手段,眼前这几个家伙简直就是恶魔、刽子手,自己往日那些小手段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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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猪肥嘟嘟的脑袋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使劲地磕头,边磕边哭喊着:“大……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跑过来招惹你们,这都不是我的本意,这是雷镇雄,对,这一切都是雷镇雄那个王八蛋的主意,我……我不过是他手底下一个听话办事的小喽啰,我真是很无奈呀!
我上有八十岁老娘要赡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要抚养,中间还有个不争气的媳妇花钱大手大脚。大……大哥……我心里苦啊,呜呜呜……”
陈嘉南走上前,在他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脚,不屑地嚷嚷道:“哥们,不要玩这些老掉牙的桥段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让哥几个耳目一新的!如果哥几个心情一高兴,那说不定……”
飞猪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胡乱地抹了把眼泪,焦急地嚷嚷道:“大哥……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说了。孤儿院拆迁的事情是由雷震天和雷镇雄两兄弟一手主导的,他们背后的主子是南岗区的一把黄世杰。这件事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黄世杰。
今天我还得到一个重磅消息,黄世杰的儿子黄浩被人做掉了,但黄浩的女朋友和一个铁杆小弟被条子抓了,听说在里面吐了不少东西。黄世杰害怕牵连到他,让雷镇雄派唐洋和他几个小弟这几天找机会做掉那两个人。
唐洋是今天和我一前一后出发的,如果你们要对付雷震天和雷镇雄两兄弟要小心一点。雷震天身边有个很厉害的情妇叫紫妍,身手特别厉害,一般情况下,十个八个混子近不了身,而且身上带着家伙,她和雷震天形影不离!
雷震雄身边除了我们四大金刚,还有一个叫酒鬼的贴身保镖,听说以前在国外当过雇佣兵,心狠手辣,无恶不作!”飞猪磕磕绊绊地说完,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陈嘉南,希望能放他一条生路。
陈嘉南微笑着看着他,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冷冷地说道:“你的这些消息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点都不新鲜,真令我失望。”说完,他看了郑三平几人一眼,淡淡地说道:“送这瘪犊子上路。”
飞猪听到这话,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大声喊道:“大……大哥……我知道的全都给你说了呀,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我一定做个遵纪守法的平头老百姓……”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
在陈嘉南的眼神示意下,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如饿狼扑食般疯狂地扑向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飞猪。飞猪绝望地呼喊着:“不要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片刻之后,飞猪也变成了一堆冒着黑烟的木炭。
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直接说道:“苗哥,有个小忙你得帮一下,孤儿院这块有不少生活垃圾,你派个信得过的垃圾车过来收拾一下,等会咱们会个面,有点重要事情跟你唠唠……”
等方情雨和那个姑娘离开孤儿院后,孤儿院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气氛愈发诡异起来。双腿被陈嘉南用枪打伤的飞猪,此时正瘫坐在地上,鲜血从他的伤口不断渗出,在他周围,几个小弟也都横七竖八地躺着,各个重伤不起。飞猪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看着身边凄惨的景象,心里像是被一块巨大的冰块填满,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