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仆役恭谨道。
仆役告退,身后传来自家少爷如释重负的笑声。
“一只蝼蚁,也敢触碰我等的利益,死不足惜!”
晚些,父亲杨彦下衙回来。
“父亲。”
杨树相迎。
“最近功课如何?”杨彦疲惫的坐下。
“孩儿刚做了一篇文章。”
“题目是什么?”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嗯!”杨彦点头,“我儿,当做君子。”
“孩儿一直记得父亲的教诲,当做个顶天立地的君子。”
“好!”
晚饭时,杨树陪着父亲喝了个微醺,随后说自己和好友有约,便出了门。
傍晚的京城街道上繁华依旧,行人如织
晚风吹来,令杨树心旷神怡。
他干脆下马步行,负手看着眼前的繁华,说:“我辈当以辅佐君王成就盛世为己任,则此生无憾了。”
身后有人接近。
“杨树!”
“何事?”
杨树转身,看到了一个低着头的男子。
接着,腹部剧痛,身体内的力量从那地方疯狂外泄……
“你……”
男子拍掉他抓住自己衣裳的手,“我家小阁老向你问好。”
“严……”
男子悄然隐入了人群中。
夜色中,杨树缓缓倒下。
“死人了!”
兵马司的人急匆匆赶来。
“特娘的,往年死人可没那么多,今年怎地这么邪门?”
兵马司的人发着牢骚。
“这里!死者在地上写了什么。”
“灯笼!”
那只手无力垂落在地上,就在手旁,有线条散乱,但能看清的血字。
“是……是严字!”
“这里还有,是……世字。”
……
严世蕃半夜被人弄醒,一脸懵逼。
“东楼,锦衣卫的人来了。”
严嵩板着脸。
欧阳氏没睡好,两眼下水泡颇大,上来就抽了严世蕃一巴掌。
“娘!”严世蕃在家中谁都不怕,就怕这个老娘。
欧阳氏咬牙切齿的道:“你竟杀人了?!”
陆炳亲自来过问此事,闻言说道:“此事还未查清,不过,还请东楼去我锦衣卫一趟。”
“谁死了?”出门后,严世蕃问道。
“杨树。”
“关我屁事。”
“他临死前血书严世二字。”
“卧槽特么!”
“正当如此,东楼只管去艹。”
严世蕃被这么讥讽不怒反笑,“怎地,被陛下收拾了?”
陆炳也不惊讶他的敏锐,“王素身死,凶手被人抢先一步杀了。杨树乃是大儒之子,他的死,令京城士林颇为不满……”
嘉靖帝恼火到给了奶兄弟一巴掌。
这位可是鞭责自己女人的存在,真恼火了,别说是抽巴掌,一顿皮鞭能让你灵魂出窍。
一番客气的询问,严世蕃说出了自己晚上的去处,以及证人。半夜,锦衣卫出动,证人被一一召集,一一验证无错。
“东楼,得罪了。”
陆炳说道。
“老陆,查清是谁弄死了杨树。”那只独眼中多了狠辣,“我弄死他!”
“东楼你最近可是得罪了谁?”陆炳问道。
聪明如严世蕃也是茫然摇头,“没啊!”
走出锦衣卫,正好遇到了沈炼。
“沈炼!”严世蕃冷笑。
“小阁老。”沈炼讥诮的道:“小阁老不在直庐主持政事,来我锦衣卫作甚?”
沈炼跟着陆炳出入严家不少次,和严世蕃喝酒也不少,每一次都肆无忌惮的讥讽他。
“呵呵!”严世蕃看了陆炳一眼,若非看在陆炳的面上,十个沈炼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