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明军将领们也看傻眼了。
“这是我大同边军?”
“怎地,像是脱胎换骨了。”
人马,还是那些人马。
但,精气神已经不同了。
徐立目光复杂的看着蒋庆之。
少年权贵在阳光下眯着眼,平静的看着战场。
徐立喃喃的道,“元辅,这不是你等口中的沙场新丁,他就像是个久经沙场的宿将!”
胡宗宪双拳紧握,看到紧张处,不禁脊背汗湿。
当后队冲上来,堵住了口子后,胡宗宪浑身一松,汗出如浆。
他发现蒋庆之依旧面不改色,不禁赞道:“伯爷的战阵天赋,怕是天下罕有。”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蒋庆之前世在南美带着反政府武装,和政府军厮杀,和鹰酱的人马厮杀……
早已是身经百战。
而且那是热兵器,上了战场,随时都有可能被一发子弹干掉。
和那个时候相比,眼前的冷兵器征战,对蒋老板来说危机感不是很强烈。
“明军坚韧!”
第一波攻击无果,带队将领来请罪。
沙亦不冷冷的道:“这不是张达的麾下,可有俘虏。”
“有!”
几个明军军士被拖来——方才被敌军突破时,他们不幸被俘。
“此战可是有援军?”
沙亦不问道。
第一个明军不答。
“杀了。”
第二个呸了一口。
“杀!”
第三个明军跪下,崩溃了,“是……是有援军。”
“谁?”沙亦不问道。
“京城来的虎贲左卫。”
“明人的看门狗?且一个虎贲左卫人马不够。那么,先前与我军厮杀的是谁?”
诸将盯着俘虏,俘虏说道:“就是我大同镇官兵。”
“伱撒谎!”有人厉喝,“用战马拖死他1”
明军俘虏哭嚎,“小人发誓,真是我大同官兵。”
“那为何如此悍勇?”沙亦不摆摆手,示意诸将噤声。
俘虏眼中闪过茫然和后悔之色,“只因多了个人。”
“谁?”沙亦不觉得自己接近真相了。只需了解这个秘密,此战他必胜。
“长威伯,蒋庆之。”
“长威伯,蒋庆之?”沙亦不蹙眉,“没听说过。”
“是个少年,才十余岁,据说是皇亲……”俘虏把听到的消息尽数说了出来。
“上一次说是……就是这位伯爷指挥的。”
“原来如此!”沙亦不冷笑,“我说明军怎地不同了。他可是以赏赐来提振士气?”
俘虏摇头。
“不,谁溃败杀谁。”
“是用杀戮来威慑麾下。”沙亦不笑道:“手段是不错,不过,这等士气不长久,一旦战局不利,崩溃的更快。”
他目光锐利,“对付这等人,最好的法子便是更为悍不畏死。传我将令,斩杀或是擒获蒋庆之,我亲自为他向大汗请功!”
能直达俺答汗的功劳,至少官升三级。
瞬间,敌军士气爆棚。
“出击!”
第二波攻势来的越发猛烈。
明军的阵列就如同被巨浪拍打的礁石,看着岌岌可危,却又屹立不倒。
半个时辰后,阵列终于显露出了疲态。
沙亦不冷笑,拔刀,“决战的时机到了,跟随本将出击!”
他带着预备队倾巢出动。
明军中军,张达拔刀,“长威伯,我率预备队拦截敌军,保重!”
一个将领拱手,“下官去了,伯爷保重!”
“伯爷保重!”
一个个将领拱手,神色坚毅。
在局势即将崩溃之时,他们选择了和敌军决一死战。
谁说大明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