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样没有其他神能够假扮出来。

他们曾经试图造出一个夜神当作傀儡，但不知道是神力不够还是其他原因，最后发现神界没有人能够完全幻化出星沉本体的样子。

就像也没有人能够完全幻化成主神玹落的模样。

所以他们才坚定地选中了雾阑。

“夜神……”

“你刚刚说你到百妖山是做什么来着？寻找你们突然失踪的主神大人，是吗？”

他嗓音清澈婉转，空气中仿佛被溢满了浅淡的甜味。

修罗神却在听到他说“主神大人”四个字时，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夜神，你应当知道，”乘阎艰涩地说，“神界是不可以长期无主的。”

“嗯，然后呢？”

“你离开那么久，我们，我们肯定不会让主神位空悬。”

“我离开那么久？”星沉似乎是有些疑惑，“我没离开的时候，你们不就已经打算让主神位坐上人了吗？”

“……那时候毕竟还在争执。”修罗神顿了顿说道。

“意思是我走了过后，你们就统一意见没有争执了是吗？”

星沉一身玄衣，在虚空中慢慢朝修罗神走去。

那一身原本厚重的颜色，在他身上偏偏穿出了难以言喻的飘逸。

修罗神下意识抬了抬镇灵斧，星沉在他面前站定。

“怎么，修罗神是要对我动手吗？”

乘闫是要动手，已经答应下来的，最起码也要探探夜神现在神力的深浅才行。

但他却不敢轻易动手。

他身后带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对抗夜神没一个有用的。

现在还不知道夜神回来多久了，恢复了多少神力，还需要再试探试探。

乘阎只是下意识对星沉戒备。

他总觉得，夜神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那双幽潭似的眼睛，不再是从前的清澈见底，一喜一怒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里面装着什么根本看不真切。

“夜神说笑了，你神力无边一直在我之上，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敢造次。”

星沉轻轻笑了一声，似乎觉得有趣。

“多年不见，倒不知道是谁教会修罗神说话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