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也许是白骁动静大了些,她竖起食指在嘴边,示意他安静,还不忘再咬一口野根。
“过一会儿自己会走的。”她说。看白骁似乎有些着急,她叹口气,掰了一半野根,将没咬过的那半扔给他。
那随意的模样,既潇洒又酷酷的。
就是不太安全。
白骁很害怕,对方这么平静是怎么回事?
墙外有丧尸来袭,为什么自己一个丧尸怕的不行,她一只人类淡定的一比?
这没道理。
难道这小院是什么很坚固的黑科技堡垒,安全无比,而他没看出来?
白骁不由恍惚。
院外的丧尸还在嘶吼,且有些暴躁,她不可能听不到。
那声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渐渐弱下去,她已经将背篓和挖回来的食物清洗干净,打了盆水,除掉外套,在那儿清理身上沾的泥和尘土。
她安静做她的事,丧尸叫丧尸的,白骁急白骁的。
好像三者处在不同的三个世界里,互不打扰。
“看屁啊。”她用布擦着脖子,见白骁盯着这边,挑了挑眉:
“你是一只丧尸。”
墙外的丧尸低哑嘶叫,她用细微的声音哼着小调,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白骁望着这荒谬且不真实的一幕,默默坐了回去。
他想。
这个时间,他应该泡一杯咖啡,坐在办公桌前,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对着电脑做一些工作,看同事分享一些趣事,偶尔摸一下鱼。
而不是变成个丧尸,听着墙外另一只丧尸的叫声,在这危险的世界看一只人类干活。
白骁怀念以往的生活。
现在想来,即使是不断改需求的甲方与叼毛的同事在记忆中也变得可爱了起来——最起码比丧尸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