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他们就如同两道闪电一般,消失在了那长长的走廊尽头。
不多时,两人一路疾行,终于来到了前院。
此时,阳光正好洒落在庭院之中,映照着岑婆和漆木山悠然自得地坐在院子里品茶的身影。
岑婆眼尖,远远地瞧见二人急匆匆赶来,连忙放下手中正端着的杯子,起身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蓁蓁、相夷,你们这般匆忙究竟所为何事啊?方才叮嘱过你们先好生歇息一会儿么?”她边说着,边用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神色略显紧张的二人。
一旁的漆木山听到动静,也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头来,将视线投向他们。
李莲花(李相夷)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开口说道:“师傅、师娘,就在刚才,我们在师兄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着实令人震惊,其中竟然提到师兄他乃是南胤皇室的后裔!不知此事到底是否属实呢?”说罢,他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漆木山,眼神中充满了疑问与期待。
岑婆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她满脸狐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漆木山,似乎想要从丈夫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漆云初此刻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漆木山,等待着他给出回应。
漆木山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单孤刀又怎会是什么南胤皇室的后裔呢?他不过是我当年在外捡回来的一个可怜孤儿罢了。要说真正的南胤皇室后裔,其实应该是相夷你呀!”说完这番话,漆木山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李莲花(李相夷):“我?怎么会?信中提到的玉佩,我记得从小时候便是在师兄身上啊?”
漆木山一脸凝重地说道:“那块玉佩并非属于他,那应当是你兄长李相显之物。”
听到这话,李莲花(李相夷)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反问道:“我的哥哥?我竟然还有个哥哥?这怎么可能!”
漆木山微微叹息一声,缓缓讲述起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想当年,我偶然间听闻你双亲不幸遭山匪毒手杀害,而你们兄弟俩则侥幸逃脱。自那时起,我便四处寻觅你们的下落。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得你们踪迹之时,却惊闻噩耗——你的哥哥李相显已然因病离世。而彼时,单孤刀亦是身染重病,卧床不起。就在那时,我无意间瞥见了你哥哥的玉佩竟佩戴在单孤刀身上。如此情形之下,我自然明白过来,定是你哥哥临终之前,将此玉佩赠予单孤刀,并嘱托于他,请其代为照料年幼的你啊。”
漆云初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地说道:“应该是当年单孤刀生的那场病让他失忆了,所以当南胤人寻觅到他时,他便糊里糊涂地认定自己就是那南胤皇室的后裔。”
漆木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应当便是如此了。”
李莲花(李相夷)听着他们的对话,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他喃喃自语道:“原来……原来那个一直以来待我极好、呵护备至的人竟然是我的亲哥哥,可我却将这段珍贵的记忆遗忘得一干二净。”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漆云初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柔地抚摸着李莲花(李相夷)的手臂,宽慰道:“花花,你那时年纪尚小,记不得这些也是人之常情,切莫太过苛责自己啦。”
然而,李莲花(李相夷)并没有因此而释怀,他依旧紧握着拳头,声音略微颤抖地说:“我本应该更早一些察觉到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不记得。”他咬着嘴唇,努力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这时,漆木山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李莲花(李相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孩子,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也不算太晚。相信若是相显地下有知,看到你如今这般模样,定然也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李莲花(李相夷)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李莲花(李相夷)见此情形,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加快脚步紧紧跟了上去。只见两人肩并着肩,步伐如飞,身形迅速地穿梭于走廊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