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术笑而不语,“主公觉得呢?”
“从萧心儿开始,到和姬家的联姻,背后都逃不开裴先生的推动,所以本相在想,杜元盛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裴先生的影子呢?”
李载这句话,已经是明知故问,只是还无法确定裴术到底做了多少。
“属下说没有,主公也不会信,可说有,也就只有那么点关系了,主公应该明白,萧灵儿的身份瞒不住,天下皆知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李载眯起了双眼,隐隐带着几分怒意。
“裴先生想替本相做决定?”
此话一出,裴术愣了片刻,心里有惊讶,却很快又困觉得理所当然。
好歹也是能让自己跪地称臣的男人,能看出一些端倪也理所应当。
随即只见嘴角浮现笑意,起身跪在了李载面前。
“属下不敢!主公所愿,上次已经清楚告诉了属下,属下绝不会做任何违背主公意志的事情!”
“是啊,你没做,你只是顺势而为,替我开局,你才是那个造局之人,好手段啊裴先生,可本相还是那句话,至尊之位,我不想去窥探是其一,如今时机未到是其二。”
“所以属下没有逼迫主公,只是为主公开局,是否落子,要如何落子,主公皆可自行判断。”
李载心中五味杂陈,裴术哪儿都好,但他唯一一点不好便是对自己期许太盛。
他暗中推动的那些事儿,你还怪不得他,此人聪明之处就在于什么事儿都和他无关,却又离不开他的推动。
“裴先生起来吧,我李载还没有如此不知好歹。”
裴术知道李载不会责怪他,随即起身。
“属下猜到主公想以月郎族为基础,故此已用手段收服了那月郎七绝。”
李载也已经猜到,这次能逼得杜元盛在大殿之上自戕,关键的一步棋就在于让他后院起火。
“月郎七绝,如何能真心信服你呢?”
裴术笑道:
“主公命人为月郎族正名,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这事儿只要让月郎族的人知道,那这人心,自然聚拢。”
“哦?你又做了什么?”
“为主公造势,不仅仅是杜元盛带回京都的那些月郎族人,就连月郎藩镇,属下也已经让人去传播消息,怕是要不了多久,在月郎子民心中,您就是那个心怀天下百姓,在朝局之中面对巨大压力,也要救他们于水火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