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缘由,没说要押解回京,只说再上疏女帝?看来朝廷那边也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这沈浪到此也只是走过过场,只要把他安抚住了,这件事大概也就过去了。”
他立马回道:“镇国公勿怪,非是苏州府有意为难朝廷天使,
而是刘武办事实在太过离经叛道,下官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镇国公明鉴。”
一名官员立马回道:“是啊镇国公,并非我等有意与朝廷天使作对,
但刘武所做每一件每一桩都在挑衅我苏州官场底线,
更是为达目的不惜对苏州各行官吏动用私刑,迫使他们屈打成招,
我们实在是没办法这才将其扣押等候朝廷发落的。”
左侧另一名官员也道:“这也就算了,镇国公怕是不知道,那刘武为了查案,
甚至不惜挑唆刁民冲击衙署,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影响,若是不抓怕是难以服民心啊。”
沈浪点了点头:“各位大人所说,本官也在朝廷奏疏中了解过一些,
只是你们就这样先抓人,后上疏朝廷,让陛下很是不满,
此事还是得仔细查一查,以免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郑泌生闻言,立马起身向沈浪作揖行礼。
“镇国公,这一切和其余同僚无关,都是下官擅作主张将刘武扣押,
陛下若要怪罪,还请只责罚下官一人,千万不要牵连其余同僚啊!”
他这一起身,其余在座官员,也立马起身向沈浪赔礼。
“镇国公,奏疏虽是部堂大人递交朝廷,
但却也是我等苏州官场一致的意思,若要罪责部堂大人,请将我等一道治罪!”
“我等愿与部堂大人,一道治罪!”
看着桌前这一副众志成城的模样,沈浪心中冷笑不已。
郑泌生此举就是在向自己警示,若是动自己,等同得罪整个苏州官场,这样的后果你担待不起!
想到这里,沈浪忙抬手道:“诸位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本官又没说要治你们的罪,
陛下只是要弄清楚刘武被抓的缘由,可不是要来给你们治罪的,都坐下吧,赶紧坐下,一切都好说。”
见大家依然保持雕塑一样的作揖姿态,沈浪瞬间明白缘由,便把目光转向郑泌生:“郑部堂,这样搞得本官很下不来台啊。”
郑泌生听出了沈浪语气中带着的一丝不满之意,这反倒让他轻松了些。
这当然只是一个试探意思。
如果沈浪语气丝毫没有变化跟之前一样,那就说明这人城府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