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
他顿时打了一个哆嗦,仔细看着四周。
却见自己置身在一处极其阴暗的房间内,坐在远处对面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身穿白色飞鱼服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正是精卫司千户,江朝云。
“你们,是什么人,抓本官来此到底要做什么?”
江朝云笑着起身将凳子搬到袁守昌面前,再次落座后,笑着开口了。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将袁太守带到这里,
只要袁抬手愿意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一切,
那么今夜你就可以平安离开,我保证不会伤你分毫。”
江朝云明明是在笑着说话,但却让袁守昌感到一丝发自内心的阴冷气息。
他想要起身质问,一动才发现自己手脚早已跟椅子绑在了一起。
“袁太守,劝你最好不要乱动,乖乖配合说出我们想知道的消息,你立马就能完好无损的回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结果话刚说完,站在他身后的王睿立马将一块加厚的棉布套在他脸上顺势缠了几圈。
砰~
下一刻,带有皮革手套的拳头直接落在他的脸上。
“呜~”
瞬间,袁守昌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等王睿将棉布松掉后,袁守昌大口喘着粗气,但脸上却是不青不肿,好像刚才一拳没砸他身上一样。
“袁太守,现在可以谈谈了吧?”
袁守昌顿时老实了许多,态度也端正了起来:“你们,想问什么?”
“刘武到底为何被你们抓起来?”
袁守昌闻言,心头咯噔一声,随后闭口不谈。
江朝云也不急,再次给王睿传递了一个眼神。
王睿再次将棉布缠在他脸上,直接又是“咚、咚”两拳,痛的袁守昌手脚并用,青筋暴起。
等再次松开后,袁守昌只觉眼冒金星,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挨揍的痕迹。
“袁太守啊,我们是不会无缘无故把你带到这里的。”
只听江朝云一脸真诚地说道。
“既然你来到了这里,自然是有理由的,告诉我,刘武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袁守昌大口喘息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刘大人彻查盐税亏空,动了本地世家的利益,部堂大人,不能留他。”
“那所谓的动用私刑,挑唆官民对立,又是怎么回事?”
袁守昌:“那自然也是,也是部堂大人的安排,刘大人彻查到了盐税账簿有重大纰漏,所以部堂大人,才出此下策的。”
江朝云眼神一寒:“也就是说,一切都是郑泌生安排的?”
“对,都是部堂大人安排的。”
袁守昌怕继续受罪,索性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只求脱身后,立马去找郑泌生,把今晚的事告知给他知晓。
“我再问你,江南各地盐税到底亏空了多少?”
袁守昌摇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王睿闻言,本能就要继续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