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不解:“哦?可我听闻金兵这次虎视眈眈,十五万大军屯于汴河对岸,就这样罢兵了?”
张业回道:“金人不过一群蛮夷,所求不过金银之物,我们赵官家一向视钱财如身外物,也就送一些过去就行了呗。”
“金国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一些身外物,这不合理吧?”
“镇国公所言不错,但眼下宋金和谈,金国四王子完颜斡看上了福金公主,
言只要福金公主送去与四王子和亲,那两家就可以结秦晋之好,这仗自然也就不用继续打下去了。”
沈浪闭目思索了一番,轻笑一声:“如果我记得不差,福金公主似乎才十四岁吧?
皇家子女成婚年纪为十六,现在赵官家就迫不及待要送女儿去和亲?”
张业笑道:“镇国公有所不知,福金公主和金国四王子那是两情相悦,这桩婚事可是宋金两国的美谈。”
“呵呵。”沈浪起身走到窗台前,“完颜斡的年纪也快四十了吧,家中也有胡姬十三房,
怎么看也不像是你口中的什么两情相悦。”
张业闻言,脸上浮现尴尬之色,但嘴里却依旧说道:“镇国公初来乍到,对大宋情况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总之宋金和谈正在顺利进行,待福金公主出嫁当日,就是金军北返之时。”
“哼。”
沈浪冷笑一声,没有再跟这家伙说话。
因为他已经从张业口中,得到了宋金眼下大概的局势了。
“镇国公,若无他事,卑职就先告退了。”
见无话可说,张业向沈浪背影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官舍。
从精卫司传递来的消息来分析,宋国高层对于金国风立场始终处于摇摆不定状态。
是战还是和,一直是朝堂争议的主要焦点。
赵佶此人胆小懦弱,又没有什么主见,遇到这样上升到国家层面的问题,只能将决策权一股脑都抛给丞相和六部来处理,自己则躲到后花园观石作画去了。
而这群文臣之间也是彼此之间党争不断,根本无法形成统一的意见法案来面对糜烂的局势。
就这样,每次金国来犯,宋国都是朝堂争执地方争,争到金兵南下汴州城下都没争出一个明确方案目标。
不过,这对沈浪而言根本无所谓,无论是宋是金,他都没打算放过。
“宋国也好,金国也罢,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