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李郡守一来就诬陷我焚毁军粮,这是打算栽赃陷害么?王爷是奉皇命出征剿灭残羌党羽,
我身为镇国公,又是女帝夫婿,会干出这种掉脑袋的事来?李郡守,就凭你刚才诬陷本官这点,
本官就要去朝上参你一本,告你个颠倒是非之罪!”
他说这话时是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半点干了坏事的负罪感,有的只是一个蒙受不白之冤的人在声嘶力竭的控诉。
李业忙鞠躬作揖:“抱歉镇国公,下官只是对蜀王所作所为实在看不惯,故而才怀疑是您做的,
还望镇国公大人有大量,莫要跟下官一般见识可,下官在这里先给您赔个不是。”
沈浪冷哼一声:“算了,此事暂且记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些事?”
李业:“镇国公,下官想问下,朝中可否有意准为李家回京述职?”
沈浪疑惑道:“回京,莫非李郡守家犯了什么大罪?”
李业叹息一声:“不瞒镇国公,当年七王夺嫡,家父也曾参与其中,
最后结果一家被贬地方,终身不得入京为官,但实际上,家父参与夺嫡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当年先帝病危,朝局震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李家即便想置身事外又谈何容易,
最后却被定了个党争之名,流放边关,若非蜀王求情,我李家怕是要被剥夺士籍,终身不得为官,
哪能如现在这般当一地方郡守,家父十分后悔当初参与党争行径,临终都希望下官能得陛下原谅,
重回朝堂继续为国效力,镇国公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不知可有听闻陛下要赦免当年夺嫡被贬的族人?”
沈浪闻言,双眼微微一眯。
好家伙,到了现在还在试探,这个李业手段当真厉害。
可惜……
“当年的事,陛下心中自有决断,我也没有细问,眼下多事之秋,即便陛下有心要赦免流放的官员,
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除非,流放之人对社稷有巨大贡献,不知李郡守可符合这赦免条件?
若有,我回京必会禀明陛下,废掉蜀郡李家不得入朝的规定。”
李业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说了这么多,竟是丝毫没有让沈浪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