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谦不知道是如何走出相国府的,只觉的浑浑噩噩好像喝醉了一般,漫无目的走在清冷寂静的街道上,连车夫的呼唤声都置若罔闻。

此刻,他脑海里回响的还是之前叶墨自己的责备声。

“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让本相替你去跟陛下建议取消沈浪选婿资格?

曾谦啊,你真的是无可救药,都敢算计到本相头上来了?”

“本相且问你,你打算让本相拿什么理由去跟陛下提?

就因为你和沈浪这些恩怨,就要致陛下处于为难之中?”

“仔细想想吧,就这么点事,值得你如此斤斤计较,堂堂京师三品京兆府尹,气量竟是如此的狭隘?”

“好,就算本相如你所愿,逼使陛下取消沈浪选婿资格,你就不怕沈浪甩出你陷害汪渊的罪证么?

这件事先帝知道,陛下难道不知,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但要是有人一旦提起,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个什么后果?轻则前程尽毁,你曾家仕途尽断,终楚一朝休想重回朝堂,

重则抄家问斩,你曾家家眷同样会被发配苦寒之地,重蹈汪渊覆辙,无论哪种结果,你能承受的住?

为了一个小小精卫司百户,不惜堵上你曾家的前程和性命,仔细想想吧,这到底值不值得。”

“回去吧,好好想一想,在想明白之前,就不要再来找本相了,本相不想因为你这种无知的举动而牵连。”

曾谦握紧拳头,脸颊不住抽搐。

叶墨跟他说的道理,他都十分明白。

但被一个小小五品武职给欺负,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恩师,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我就不信,我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沈浪!”

怒火中烧之际,他不自觉经过一家豪华酒楼。

随意抬眸一看,就见一道熟悉身影正在内中买醉。

“慕长歌?”

曾谦心中盘算几分,随即嘴角一撇。

“差点忘了,慕长歌也是帝婿人选一员,既然三位帝婿和平竞争,为何不拉拢他去和沈浪争呢?”

想到这里,他迈开步伐进入酒楼。

此时,慕长歌桌前摆满了一个个酒坛子,整个人是醉眼朦胧。

原本信心十足的一项“业务”,自己花费巨资结交京城各路上流人士,想要拿下那块汪渊祖地来取得姜梦璇信任,结果竟是被沈浪抢先截胡。

这让慕长歌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算上这些时日,姜梦璇对沈浪可谓青睐有加,更是让他心里难受。

要是沈浪如同舒影文那种柔弱的娘炮,慕长歌早就开口威胁了,但偏偏沈浪的实力自己根本不敢招惹。

于是,他已经自我把自己排除了帝婿人选,这几日每日在街头买醉。

“酒,没酒了,快上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