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小鱼将手大大方方地伸出去跟方如今击掌:“一言为定!”
一个多小时左右,司机将煎好的药带了回来,老秦喝下药之后继续睡了。
一切安排完毕,方如今也该走了,阿六和小四留下来继续照顾老秦,小鱼追着送了出去,在汽车启动缓缓驶离之际,小鱼出其不意地将一个破布袋子扔进了车窗里。
汽车立即刹停,方如今只是隔着破布袋子里摸了一下,便直接递了出来,一脸严肃:“你的东西你自己拿着!”
“不……我是想……”
“记住,你帮我做事,我付你工钱!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小鱼眼眶一热,赶紧接了过来。
汽车再次启动,驶入了夜色之中。
小鱼一屁股坐到破庙大门前,从破布袋中取出一个物件,只见此物件在月光下,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其形状很像是太极里的阴阳鱼中的一只,头大而圆,尾小而长,呈弯曲状。
小鱼并不认识,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贵重,所以才想交给方如今。这个孩子从心底里是信任方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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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方如今道:“老纪,这三个孩子你想办法打个招呼,让属地管事的照拂一下。”
纪成林点点头:“放心吧,等行动结束了我这就去办。”
即使不用方如今吩咐,他也准备这么做了。
临城站行动队的人开口了,谁敢说个不字?
“老纪,你觉得今天晚上那个财政处的副处长被杀,到底是什么情况?”
茅站长从陆公馆出来之后,首先回到了站里,方如今在值班,站长当然不会说这些事,但随行的王韦忠将整件事都告诉了方如今,还说也许临城调查室的人会认为这是临城站搞的猫腻,让大家多加小心。
“我看不像!”纪成林直摇头,“红党的人锄奸不是这个风格,而且夜市的照明不算太差,要是冲着刘海阳去的,应该早就发现并非目标了。我倒是觉得应该是李峰的仇家才对。”
纪成林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提前向警察局报警又是怎么回事?
是杀手自信心强大到嚣张的地步,还是另有隐情,方如今一时也参不透。
而且,又出现了一个神秘电话,这个电话跟之前从一壶春打出去的那个电话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之处。
一壶春门前“鹞子”被杀案,直到现在都没有结案,一个杀手失去了踪迹,“鹞子”从上海带来的情报也不知所踪,打电话向周新刚报警的人更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这些让方如今的心里总觉得跟有东西堵着似的。
他当即决定等过了后天一早就去找周新刚问个究竟。
为什么不是第二天,因为次日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之后,他不再言语,而是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司机一个急刹车,刺耳的急刹车声立即响起,车轮下冒起一股股蓝烟,刺鼻的糊焦味充斥着马路。
“怎么回事?”方如今猛地睁开双眼。
没等司机回答,坐在副驾驶的纪成林赶紧扭过头来回答道:“队长,前面有个人慌慌张张地从小巷子里蹿出来了,差点撞上!”
临城并没有宵禁政策,但这个时间出没的人并不多,加上那人如此慌张,倒也有些奇怪。
方如今侧头向那小巷子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纪成林说:“人怕是早就走了,估计是个偷儿!”
“嗯,开车吧!”多事之秋,鸡鸣狗盗之辈多如牛毛。
汽车缓缓启动,方如今依旧扭头看着窗外——
松鹤楼、玉清池、同福兴、诚当铺”等等,一个个的招牌飞快地向后退去……
清晨,笼罩在临城上方的薄雾还未散去,位于秋涛路上的玉清池浴场已经开门了,门里门外一场繁忙的景象。
清末民初,随着城市发展和人口的聚集,引入了锅炉、水泵、发电机等等先进设备,产生了产供销一体化、包堂制、女子专用浴场等等制度创新。
特别是民国二十三年以来,国家发起“新生活运动”,号召“剪甲理发,沐浴勤加”,又拨专款支持女子浴室的兴建,沐浴业得到了更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