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真是难办,印安东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印安东拿起烟来,点上一支烟。这时他看到门口有人,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李维刚。
李维刚敲了敲门,走进来,发现印安东正吊着烟。印安东连忙忙说了声,李经理,你好,你好,来,来,来,快请坐,请坐,请坐,印安东显得非常热情客气。
李维刚看上去不好意思了,做倒是没做。他直接说,印经理,这都下班了,是不是也该走了?今晚咱俩一块儿坐坐,我请你吃饭。印安东弄了一下,连忙说,刘经理,你太客气啦。今晚就算了吧,你这也刚过来,慢慢熟悉了,咱们在一块儿坐坐。
李维刚听到印安东这么说,便笑了笑说,你看现在这个情况,本来我在那边干的好好的,被老曹一个电话就提留了过来,我这心里也纳闷得很呀,真不知道老曹是怎么想的。
李维刚一说,印安东还以为是李维刚要处理什么业务上的事儿,所以才说了要熟悉一下过两天再说,没想到,却是说了这么一个问题。想到这,印安东说,李大经理,你这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你看看现在老曹,为什么把你派过来?说白了,维修的活儿稍复杂。要说不复杂,也很简单。一是做好现场的维修,再一个就是跟物业打好交道,现在跟物业打交道这块是个大问题,这不才让你过来的吗?
李维刚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样,然后说,关键是这物业我也摸不上勺子,我还听说他们那个赵经理很难缠,很难对付,你说这怎么办?
印安东摆了摆手,说,这些事实际上都是小事儿,为什么?现在是物业求着咱们干活,又不是咱们求着物业干活。这个有什么可怕的?我倒觉得质保期过了,他们就得自己来处理这些事儿,咱们也就不用管了,我看他们唯一着急的就是想着在质保期之内把这些问题全部解决掉。
李维刚却笑了笑,说道,那活儿还叫活儿吗?琐碎点儿,麻烦点,再说哪有质保期,两年内都进行维修的?也就是最多维修个半年一年的,后边儿业主住进去了,正常生活了,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印安东知道李维刚施工经验,还有维修的经验,一点儿都不差。这些活儿他肯定都干过,只不过也就是换个地方,换个楼而已。可能要求稍微有些差别,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工作的能力、工作的思路。
印安东把桌子上的资料摞了摞,整理了一下,然后放进抽屉里。
他把烟灰缸往前挪了挪,李维刚也点上烟,俩人抽了一会儿,印安东把现在的情况大体上给李维刚说了说。李维刚听了之后,他就觉得这次过来,就像过来度假一样,他是真不明白老曹是怎么想的。这有些事情吧,想多了也没用,现在,老曹手中的活儿少了,回收的钱也少了,日子并不好过,看来他也不希望阳光庄园这个项目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印安东倒是笑了笑说,李经理,你这工资又不少拿,活少干点也没坏处。我觉得老曹那边的安排没什么问题,你也不用想多了,我还觉得老曹还是想重用你。如果他手头有什么活儿你这边一忙完,就立马可以把你抽过去,估计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李维刚突然一愣,这些话在印安东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很随便很随意一样。但在李维刚听来,却像是惊天炸雷。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印安东脑子里怎么想的,自己考虑不明白的,还瞻前顾后,左思右想,搞不出个所以然的事儿来。确实没有想到,印安东想的竟然那么长远。
他突然发现自己虽然站着,但是眼前的印安东居然高大了许多,隐隐约约,竟然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这是李维刚从来没有想过的,实事求是的说,以前他跟印安东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尤其是这个印安东主要是管安装,并管不着自己,而且安装上跟土建上偶尔还有一些小的冲突。而冲突的双方正是他们俩人,尤其是印安东作为安装公司的人,在这个项目部的地位比较尴尬,虽然都是港城建设的人,说话总是不如一公司的人说话硬气。
不过,邱海燕来了之后,印安东的地位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邱海燕根本就是把印安东当成自己人来用,甚至比自己的人还相信,这也不得不让李维刚有所忌惮。
事情的发展总是有所戏剧性,上次,印安东帮了自己,自己是满心感激,灰溜溜的走总不如自己主动走要敞亮得多。侯友健已经尽力了,尽力了也没说服曹长勇,恰恰是这个印安东出了奇招,让自己留下来,这个印安东绝对不是一般人。
印安东没有想到,李维刚竟然骑着摩托车过来的。摩托车停在卫生间的门口,现在上岛市的道路开始限制摩托车,印安东也不知道李维刚怎么用上了摩托车。
这个摩托车非常高大,看上去就很敦实,李维刚摇了摇手中的车钥匙,然后笑着对印安东说,印经理,我带你走一段。
印安东并不
最近这些烂事儿实在太多,印安东只感觉脑子里都昏昏沌沌的,想了半天,他都没想明白怎么处理这个事儿。不过脑子里一直有个问号,到底是不是给孙鸿渐汇报一声,这实在拿不准,要是给孙鸿渐汇报一声,可能这事儿直接就否定了,自己倒是图了个省心,但要把老白他们给得罪了,他心里有点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