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清月身上沾着一些泥巴，头发也有些凌乱。

“其他人怎么样？”林清月虚弱地靠在树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苏北辰一脸凝重，语气低沉：“情况很糟糕，没剩下多少人了……”他的目光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林清月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努力振作起来，缓缓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

忽然，她想起了一个人，神情紧张地问：“斐文雨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神代雪焦急而急切的呼喊声：“林清月！快过来！”

林清月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来不及多想，拖着疲惫的身体，脚步踉跄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绕过几棵大树后，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这让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斐文雨静静地躺在血泊中，胸口剧烈起伏，一动不动。

看到林清月，斐文雨黯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林清月，你来了……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说完，斐文雨就笑了起来，但刚笑出声，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鲜血。

林清月心急如焚，转头望向神代雪：“她还有救吗？”

神代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设备和药物都配备完全的话，应该没问题，但是我们现在这个状况，恕我无能为力。”

“没事的林清月……都一样，你比我更有指挥能力……这么想来，这样结束……也不错。”斐文雨断断续续的说道，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灰暗，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却并没有感到害怕或悲伤，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了，但至少曾经努力过，这就足够了。

“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斐文雨低声呢喃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中。

林清月只能默默抱着她，走这最后的路途，林清月感情倒是一直很平静，没人知道表面下是怎么样的惊涛骇浪。

痛苦如此持久，像蜗牛一样缓缓移动，快乐如此短暂，像兔子的尾巴掠过秋天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