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感叹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转首一看,就见秋兰、平意、月痕还有管皎儿几人眼睛瞪得老大,其中的不可置信不比旁人少。
而那句感叹,则是管皎儿说的。
察觉到柳姒的视线,几人面上都染上了几分不自然。
木横显然不止这一点技能,只见他命人抬来一个木轮,用他的家伙顶着那木轮在殿中来回行走。
木轮竟稳稳当当地挂在上头,丝毫没有掉落的迹象。
“啪啪啪!”
柳姒拊掌:“实在是世俗罕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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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恰恰落在进殿的谢晏眼中。
今日他本是要与柳姒一道来含凉殿,半道被琐事绊住脚,就晚来了半个时辰。
处理完事务急急忙忙赶来,在殿外听见里头的动静,还以为是请了什么人在耍杂技,结果踏进殿中一瞧,顿时两眼一黑。
殿内确实是在耍杂技,可耍的不是一般的杂技!
他看着木横,差点气出一口血来。
偏偏尊位上的某人还在拊掌叫好,俨然满意得很。
“皇后万安!”
瞧见他的身影,宫人伏跪在地,唯有御座上的柳姒纹风不动。
越过众人,谢晏走到她面前行了一礼:“圣人万安。”
一旁的安庭序朝他作揖:“臣见过皇后殿下。”
闻言,谢晏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而后转眸看向阶下衣衫不整的木横,满是凉意:“此人御前失仪,带下去杖责二十。”
杖责二十?
木横一听,顿时面如死灰。
他能得贵人赏识便是靠着自己那特殊的天赋。
若受杖刑,腰身必定损伤,到时候如何还能靠此飞黄腾达?
安庭序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更何况木横是他引荐的人,就这般被处置了,于他无利。
于是他对谢晏拱手:“回殿下,此事与这蠢奴无干。是臣见圣人日夜辛劳,忧心国事,又见此奴身有特长,才带入宫来,为博圣人一笑。”
“特长?”
谢晏瞧了眼木横脐下三寸,面色越发铁青。
他看向御座上悠闲自在的柳姒,硬声问:“大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