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之欲大骇,他想要抽回自己的剑,但希衡轻飘飘的两指,却像是有千斤重。
狂之欲抽不回自己的剑,他咬牙,干脆就将巨剑往前一送,想要削断希衡的脸。
可是,希衡只是折取了幽深山林中的一条柳枝。
柳枝极细,比一个幼童最小的小拇指还要细上十分左右,和狂之欲的巨剑比起来,不值一提。
但是,柳枝寻了一个不错的着力点,以极度的韧劲儿,在巨剑上这么一弹,狂之欲就觉得柳枝的角度太刁钻了,他的手一松,差点握不住巨剑。
狂之欲好不容易死死握住巨剑,但是,身上其余地方空门大开,将自己周身的死穴全部暴露了出来。
希衡再以柳枝朝他劈去,只见血花绽开,狂之欲的面皮上就出现一整条红色的血线。
他整个人也被击飞出去,落在地上。
希衡看着他:“剑,是这么用的。”
狂之欲咬牙切齿,输得心里很是不快。
他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这么个东西,论剑,她的确是行家,剑之灵,剑之迅,剑之力,她全部运用得炉火纯青。
狂之欲甚至觉得,出剑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如果说她只是一个万中无一、天下第一的剑客也就罢了,狂之欲也许还能够用自己的力量,煽动起希衡心中的狂意,让希衡自取灭亡。
可惜,她就连这些力量也全部免疫,俨然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修者。
而且,这样的敌人不只她一个,她旁边那位男子,一看也不是个善茬。
狂之欲恨恨地咽下一口血:“那日,是不是你假装白姮伤我?”
希衡道:“你不也是在假装凡人吗?”
狂之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有十二万分的自大,所以,希衡现在碎了他的自大,比杀了他还难受。
对,杀了他……
狂之欲想到这里,心底的自信又回笼几分,因为他想到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死的。
人世间的欲望还在一日,他就会活一日。哪怕千刀万剐,也能从欲望中重生。
狂之欲狞笑,不顾自己的伤势,再度提起巨剑朝着希衡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