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虹急急忙忙过来，瞥一眼满地的碎块：“怎么了？”

忌离残忍而满意看着自己的作品，心中的不忿终于真正稍微平息。

忌离一扬下巴：“死了。”

专虹：“谁死了？”

忌离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碎片：“我说，你要抓捕的希衡和玉昭霁死了，被我杀的。”

专虹皱眉，下意识就是不信：“真的？”

忌离脸色阴沉：“怎么？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

专虹不想继续惹怒他，换了个说辞：“我是担心你被迷惑了。”

忌离还是生气了：“我杀了他们就是我中计了，我有这么笨吗？全天下只有你能查清真相，只有你能杀死他们，可这次清洗计划最初还是我提出来的呢！”

专虹不想和他正面吵架，干脆蹲下身去仔细检查尸块，只敷衍地说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专虹的态度将忌离气得倒仰。

他觉得他和专虹的兄妹感情出问题，也不只是他嫉妒心作祟。

专虹这样的态度，真的有拿他当哥哥吗？

专虹仔细检查尸块，以及衣服，确实属于希衡和玉昭霁。

而且，空中逸散的光团，也是原本属于希衡和玉昭霁的神格。

只有神明陨落，神格才会消散。

难道，希衡和玉昭霁真的死了？

就在专虹细想时，忌离开了口。

忌离：“专虹，你是不是又觉得，我给你惹祸了？真的，你从小就是这样，我做任何事，你都觉得我没有做得完美，我无论做什么，你都能挑出刺来，人人都说我不如你，可我告诉你，专虹，我哪怕是个废物，也是被你活活说成是一个废物的！”

“谁能扛得住这么多年的打压？”

他的确表现得过于自狂自傲，可是，如果他不这样，他就会被自卑给活活压垮。

专虹身上一颤，这是忌离头一次和她说这些。

专虹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儿，在忌离又以为专虹要说他不懂时，专虹低声道：“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