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洋心里就更加害怕了,他不知道屋里的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这几天哥哥反复地告诉他要照顾好爹娘,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子,长大了要为安家延续香火。
哥哥答应他,会让他过上幸福的生活,会让他吃饱穿暖,会让他比村子里的其他孩子快乐!
可是现在哥哥却独自一人把自己关在家里,闩着门,不让他进去,安德洋心急如焚。他敲门,里面没有人答应,他推搡门,推不开。
安德洋无奈之下,只好对着空荡荡的村庄上空大声喊:“快来救人啊!快来救人啊!”
安德洋声嘶力竭的喊声,在村庄上空飘荡。正在家里午休的,还没有上地的邻居们一下子围拢到了安家的院门口。
此时的安德洋吓得不知所措,邻居们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安德洋惊恐万状,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给邻居讲述了刚才自己打不开门,听见里面哥哥的一声惨叫声和一声“疼死我了!”
邻居们听完安德洋的叙述,立刻意识到里面一定发生了很可怕和很严重的事。
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也说不上,也猜不出来。于是,邻居们开始动手擂门,搡门,可是里面的门栓闩得很紧,无论邻居们怎么样推搡,还是打不开门。
没办法,最后,有个年轻的男邻居翻墙进入院子,从里面打开了门栓,把众人放了进去。邻居们一窝蜂地涌进了安德海住的屋子。
大家进得门来,看见炕上躺着的安德海,惊呆了。
安大海直挺挺地躺在炕上,双眼痛苦地紧闭着。旁边放着一把寒光闪闪地镰刀,镰刀上面有许多血迹。水盆里的一块破布,也沾满了血迹。裤子褪在脚踝处,象征男人的物件跌落在了两腿间,那个地方汩汩地流着血。双脚脚踝处被一根粗壮的麻绳捆绑着。
看着这个景象,大家立马明白了,安德海是自阉了。他想净身,想到皇宫里去做公公,也就是说想去皇宫里当太监。
不容分说,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立马去找地上干活的安德海父母。还有,就是派人去找村里的医生,给安德海包扎伤口,免得感染化脓,引起生命危险。
邻居们开始分头行动。一部分人去地上找安德海的父母,一部分人急匆匆地去请村里的医生。
剩下的一部分人开始手忙脚乱地给安德海擦拭身体。好心的一位中年女邻居,拿过一件破旧衣服,盖在了安德海的私处。还有一个邻居赶忙上前解开捆绑双脚的绳索。
邻居们一边做着这些事,一边慨叹和唏嘘不已,说,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作贱自己,人生的路长着呢,何必非要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哩!好端端的男儿不做,非要去做什么太监。你以为做太监就那么好做吗!这个孩子真是傻透顶了!
很快,安德海的父母就被邻居从地上找回来。
安德海夫妇一进门,看见炕上躺着的大儿子安德海,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安德海的母亲看见自己的大儿子躺在炕上,双眼痛苦地紧闭着,不省人事。下身到处是血,旁边还放着儿子身上的男宝,一下子吓得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女邻居们一看,立马上前,一个高个子,大力气的女邻居从后面把安德海的母亲抱了起来,其她的人围着安德海的母亲,开始安慰她。
安德海的父亲看着儿子的样子,也是泪眼婆娑,嘴里不停地说:“德海,我的德海,你怎么这样。我还指望你给我们安家延续香火哩。你怎么就这样作贱自己,把自己给糟蹋了。”
安德海的父亲边说,边上前想揭开盖在安德海下身的破衣服,想看看儿子自残的究竟有多严重。
此时,旁边的一个邻居说:“大哥,不能揭。孩子已经把东西割了。伤口怕风寒,你现在揭开,伤口会感染的。”
经邻居这么一提醒,安德海父亲把伸出去的锁缩了回来。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你这孩子真傻!”
此时安德海的二叔也赶到这儿,他推开大家,走到炕跟前,看了一眼炕上躺着的侄儿安德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可怜的孩子,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为什么要走这一步?放着好好的男子汉不当,去做什么太监。安家还指望你延续香火呢!”
安德海的二叔此时还是比较冷静,他扒开安德海的两腿间,从两腿间的鲜血中拿出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静等着医生的到来。
村里的大夫终于气喘吁吁地赶来了。邻居们后退了一步,给医生让开了了一条路,医生看见炕上躺着的安德海,一下子明白了发生的事情。
医生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态度温和,为人友善,从不和村里的任何人发生矛盾和争执,很受村民的
安德海的弟弟叫安德洋,比安德海小几岁。现在他怎么也推搡不开自家院子的大门,刚才又听见哥哥的一声惨叫和“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