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额驸,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最好如实回答我。”
“皇太后有何吩咐,您尽管说,老臣会竭尽全力的。”
“六额驸,我听说恭亲王上奏章,请求前来为皇帝奔丧,肃顺等人不同意恭亲王奕?前来热河承德奔丧,确有此事。”
西太后说完话后,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景寿,把景寿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景寿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害怕得罪任何一个人,他的处世哲学就是圆滑,低调。
他静静地坐在西太后的面前,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景寿想,他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沉默。
他不能说,他说了实情,会得罪八位顾命大臣。他不说,又会得罪西太后。怎样做,两头都为难。干脆来个保持沉默。
景寿处在左右为难,进退两难的境地。
忽然,他心生一计,他捂着肚子说:“皇太后,老臣突然感觉胃疼,不能久坐了。”
景寿说完,捂着肚子,躬下身子,嘴里直喊疼疼疼。
西太后看着景寿的疼痛状,知道他是装的,可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令门外面的御前太监进来,把景寿送去看太医了。
西太后从景寿那儿没有得到什么确凿的消息,但是景寿的一举一动却把此事的真实情况反映得一清二楚了,只是景寿胆小怕事,不敢说罢了。
西太后是何等聪明的人,景寿耍的那些小伎俩,还能逃脱她的眼睛。
西太后明白了,看来问题就出在肃顺等人的身上,他们极力阻止恭亲王奕?前来奔丧,其中必有隐情。
西太后不敢多想,她要抢在肃顺等人的前面,了解事情的真相。她们再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主动出击了。
西太后想她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走在肃顺等人的前面,抢夺主动权,先发制人。不能被别人抢在她们的前面去,牵制她们。
西太后着急慌忙地赶往东宫。
在东宫见到东太后。
“姐姐,我觉得八位顾命大臣此次向京城里的恭亲王传谕旨,必有蹊跷。”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