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血口喷人。请王爷明察。这个人就是个疯子,是在栽赃陷害好人。在座的谁能出来给奴才做个证,见奴才拿过这个疯子送给奴才的二万两白银,谁如果能够作证,奴才心甘情愿地伏法,请恭亲王王爷治奴才的罪。”
安德海这一说,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觑,谁也不能作证安德海收受过这个人送来的二万两白银,既然没有人证,物证,就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好人。
安德海说:“请王爷给奴才做主,既然没有人证,物证,怎么能随便说奴才收人钱财了,这不是明摆着有人在背后指使,串通一气,栽赃陷害奴才吗,奴才太冤枉了,请恭亲王王爷给奴才做主。”
这一下可把恭亲王奕?摆在了难处,本来是想利用这个人,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整治一下安德海,打压一下他的嚣张气焰,没想到结果却发生了反转,让安德海处在了有利方面。
他不但无罪,洗涮请了,还把矛头指向了他。这个太监是内务府的,又是他的部下,安德海如果死不承认,他再反过来咬一口,说他和手下串通一气陷害他,把他告到慈禧皇太后那里,他不就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他知道那个知县一定给安德海送了白花花银子的,他也知道安德海一定收了那个知县的银子,至于收了多少,他也不清楚,他也没有见过,也没有人证,物证。
知县说的二万两白银,也只是知县的一面之词,他也不能全信,最后就是葫芦僧乱判葫芦案,只能不了了之。
“王爷,如果再没有别的事,奴才还忙着呢,主子那边还叫奴才过去捶肩揉腿呢,奴才可不敢耽搁,奴才耽搁不起,奴才以为王爷也担待不起。”
安德海以进为退,把给恭亲王奕欣气得咬牙切齿,浑身有劲又无处使,真是狗吃刺猬,无处下嘴。
恭亲王奕?只好允许安德海走了,把那个跪在地上的太监,命手下人拖出去宰了,免得安德海反咬一口,给他留下后患。
那个太监被恭亲王的手下拖出去的时候,大声高喊“冤枉啊。”
可是无人理睬,这个太监做了替死鬼,不明不白地去了阎王爷那儿报到。
慈禧皇太后刚才被安德海捶肩揉腿按摩舒服了,安德海出去后,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安公公,恭亲王王爷有请。”
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就斜倚在软榻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