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这些可都是我的功劳,不是我去告密主子,主子哪里会知道这份遗诏。可是我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主子也没有对我像你这么好过。你看看你,你就会做个账目,会吹箫,主子就对你百般宠爱,真的让奴才嫉妒的要死。”
严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目光痴呆地望着钟粹宫,他心里默默地向崩逝的慈安皇太后说:
“主子,您知道吗,是慈禧皇太后害死了您,她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阴险歹毒。主子,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奴才没有能够守口如瓶,惹了如此的大祸。奴才对不起主子啊!奴才一定要替主子报仇。”
看着严义一句话也不说,目光痴呆,李富贵不知道严义怎么了,他拿起手,在严义的眼前晃了晃,试图想测试一下,他是不是突然神经失常了。
严义一把拨开李富贵的手,说: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怎么了?”
“我没怎么,少打扰我。”
李富贵没有想到,严义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李富贵害怕了,他后悔自己说漏了嘴,如果严义现在跑去给主子告状,他不就没命了吗?
于是李富贵赶紧威胁严义说:
“严义,我可告诉你,现在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你不守口如瓶,把我告诉你的这些秘密说出去,我们谁也可就没命的。事情的严重性,你应该是知道的。”
严义生气地说:
“你别教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富贵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走开了。
走了不远,还是不放心严义,又转过身来叮嘱严义说: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走漏半点消息,否则咱俩都会没命的。”
严义生气地朝李富贵剜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严义回到住处,一个人躺在大通铺上,想着慈安皇太后的种种好处,不禁潸然泪下,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