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没有太小气,领着琳琅去了他的花室,里面的面积不小,桌椅板凳,以及各种培育的名种,全都是他栽种的奇花异草。
有些是琳琅认识的种类,比如她的本体铃兰、丁香、茉莉,也有不认识的,比如黑色泛紫的单瓣花、形状像鸡爪子的簇簇团绒花,以及摆放在最隐秘的角落,一盆未开的植株。
“这是什么花,只有幽蓝的叶子和小小花苞,感觉很漂亮,一定很名贵吧?”
琳琅踱步过去,好奇地问。
宫远徵彻底释放本性,自得瞟了琳琅一眼,颇为骄傲地说,“你的眼力还不错,知道那是好东西,谅你从前没见过,这是出云重莲,最难培育开花,你应该没听过吧。”
琳琅摇头,她不仅没看过,也不曾没听过出云重莲,花名都如此美丽,真正绽开的时候,估计更加动人,心里忽然涌起期待感,忍不住问,“何时盛开,有什么用?”
宫远徵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没有立刻回答,打算卖关子。
“徵弟弟,问你话呢。”
琳琅眯了眯眼睛,半是故意半是撒娇地问,宫远徵果然有了反应,登时板起脸,狠狠瞪着琳琅,怒气冲冲,“苏琳琅,你叫谁弟弟啊?我可是…我不准你这样叫!”
只有他哥有资格叫他弟弟,何况自己也不小,苏琳琅作为自己的准新娘,居然这样打趣他,叔可忍,婶儿不可忍,他可是有脾气的男人。
宫远徵骤然起身,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冷气,气势汹汹地逼近琳琅,把她直接困在一方后有墙壁的逼仄之地,眼神阴狠,带着浓浓不散的怒气,言语间满是威胁之意。
“你最好不要叫弟弟,不然…”
小奶狗突然变成呲着牙的小狼狗,笑意格外瘆人,好似磨刀霍霍的屠夫,看上去挺恐怖的。
琳琅眼眸含着柔婉的笑,不见半分惧色,对宫远徵吐了口气,幽若麝兰,“不然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吗?”
宫远徵被那股清幽冷冽的香气冲了脑门,一时间在迷离清醒的地带疯狂挣扎。
困于他前方,好似能压迫在怀中的女子美得似妖如仙,近在咫尺的唇瓣嫣红得好似红蔷薇,带着引人旖旎遐思的冲动和渴望。
想到前段时间夜里的梦,大半夜起来冲澡,宫远徵想想就觉得丢人,甚至羞臊。
“苏琳琅,你最好安分点,不要惹毛我,我不会杀你,但折磨人的方子很多,你想试试?”
宫远徵瞪着琳琅,努力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沉稳有克制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怎么折磨我?我挺好奇的。”
琳琅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宫远徵耳根脖子处泛起的片片红晕,暗自好笑。
表情再如何凶巴巴,终究个稚嫩纯情的少年郎,身体反应比表情更加真实,根本唬不住她。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咬断你的脖子,令你失血而死!”
宫远徵冰着面,吸着粗气,声音变得低沉暗哑,不知是气的,还是忍出来的,狭长的眼尾泛红。
“你咬吧,记得轻点,我挺大方的。”
琳琅好脾气地靠近了他几分,对上宫远徵琥珀般透亮喷火的眼神,偏了偏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声音又软又柔,好似喃喃自语,“没想到徵公子,有这样的癖好。”
宫远徵快被气死了,一阵吸气呼气,依然压不住火气,盯着近在眼前的脖子,好似最娇嫩的白铃兰,他不禁乱了心神,仿佛被什么香气蛊惑了般,不客气地俯身咬下去。
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沾带着花朵馨香气,但无女子挣扎的呼痛声。
宫远徵没有太小气,领着琳琅去了他的花室,里面的面积不小,桌椅板凳,以及各种培育的名种,全都是他栽种的奇花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