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段渊一脸愧疚的表情，低着脑袋，如犯了错的小孩一般。

段元慕转头，看着段渊，笑了笑道：“不必气馁，这一局的结局，你心中不早有结果了么？”

“可是…”段渊捏着拳头，脸部肌肉在剧烈抖动。

“输了，未必是坏事。”段元慕放下手中杯子，轻轻拍了拍段渊肩，错身走过。

忽然间，似是想起了什么，段元慕停住了脚步，道：“之后既然没有你的比赛，那就准备准备，明日我送你去一个地方。”

“嗯？”段渊遗憾抬起头。

“不用多问，今晚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你前往。”说完，段元慕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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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脸疑惑的段渊。

其实将段渊送往何处，段元慕自己也不知晓，他只知道，只要段渊不留在中域，其他一切，都好。

……

归来客栈。

“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无论如何，明日一战，并不是你的尽头。”

“放心吧。”苏子轩笑了笑，他头上的头发，不知何时，已全部变白，就连眉毛，也染上了一层雪白。

“陪我喝一壶，如何？”苏子轩突然问道。

“好！”

随后，两天掩门而去。

客栈屋顶上，两人各自拿着一壶浊酒。

“这一壶，就当祝你旗开得胜。”

“…也算离别酒吧。”苏子轩看着手中的酒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离别？”墨尘眉目微皱，问道：“明日一战后，你要离开？”

“……”苏子轩仰头喝了一口，这才说道：“若明日一战，我不幸离开了这世界，记得给我坟前摆几壶好酒。”

墨尘：“……”

“若我侥幸活了下来，我求你一件事。”苏子轩眼眸不知何时泛起泪光。

“……”

“不要让她再看到我。”

墨尘未出声，仰头喝了一口。

“这些天来，也着实难为她了，到时候你记得告诉她…她装睡的演技，真的好烂…”苏子轩傻笑了几声，口中喝的，不知是酒，还是他的眼泪。

寒风吹起，竟显得如此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