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竞锋舰飞霄姐姐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咱们走吧。”在匆匆两口扒完雁眉带过来的饭后,阮烟跟着貊泽说道。
貊泽嗯了一声,接着,带着阮烟直奔竞锋舰的方向飞速掠去。
两天后,椒丘从床上逐渐苏醒过来,那眼睛基本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椒丘微微抬起了手,摸向了他的脸。
那脸上的属于阮烟流下的泪痕早已干净,但那留下的触感仿佛还在昨日。
椒丘微微地叹了口气,在那一片虚无的视线里仿佛看到了阮烟的人影。
椒丘醒来的时候,旁边只有貊泽在,椒丘问着貊泽飞霄与阮烟的事情。
貊泽把飞霄与阮烟的事情跟椒丘说了,说了飞霄将军在隔壁房间休养,阮烟则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由于阮烟走之前说过不想让貊泽去找她,于是貊泽就真的没去找。
“你小子,她说过不让你去找她,你就不能偷偷去看一眼,不让她发现?”椒丘用手揉了揉额头,似是有些无语地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找她。”貊泽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说完话就即刻要出门去找。
“算了,你别找了,先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咱们家将军。”椒丘不知道在被子下摸到了什么东西,椒丘的唇角微微勾起。
貊泽听后眼睛眨了两下,冷冷地嗯了一声,走过去把椒丘扶了起来。
在稍微休整了半天后,不听医嘱的椒丘直接出了门。
椒丘依靠着记忆里的路形与听觉去了波月古海,听着远处海浪翻滚的声音。
“师叔,你真的来了?不好好遵守医嘱,竟然这么快就来见我了。”
阮烟在椒丘旁边站了有一会儿了,一直静静地看着椒丘,见椒丘还没发现她,率先出了声。
“你这两天一个人看海不无聊吗,过来陪陪你。”
椒丘听到阮烟的声音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笑了笑,那转过身对着的却不是阮烟所在的方向。
阮烟看着椒丘那无神的眼睛,与椒丘转错的方向,叹了口气,走到了椒丘的旁边。
以前她师叔眯着眼睛是伪装,而现在她的师叔眯着眼睛则是掩藏他看不见的事实。想到此,阮烟的心绪又开始悲伤了起来。
“哎,也就是你师叔能看懂你留下来的东西,换成你那个木头师父,是千万找不到这来的。”
椒丘掏出一把扇子,优雅倜傥地轻轻摇动,那声音清润低柔,仿佛山间清泉流淌,又似乎透露着笑意,如春日暖阳般和煦。
“切,你聪明就聪明吧,干嘛带上我师父啊。”阮烟跑到椒丘面前踮起脚尖用手扇了两下,看到椒丘没什么反应,凑近看了看椒丘的眼睛。
“给你上眼药。”椒丘理所当然地笑着说道,似乎想习惯性地用扇子轻点阮烟的额头,然而手抬了半响,终于还是停了下来,收起了扇子。
“不会吧,那个玉阙骗子老头说的话你还真当真了。”当她不知道她师叔这是来警告她不要看上她师父的嘛。
哼,她师叔这是来护老公来了,谈恋爱的人可真是晦气。
“师父,竞锋舰飞霄姐姐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咱们走吧。”在匆匆两口扒完雁眉带过来的饭后,阮烟跟着貊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