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危压着她的背,目光在不甚明朗的殿内显得越发幽深,唇上动作不算熟练,看起来不慌不忙,落在她耳边的呼吸却很沉。
感受着唇上的温热与酥麻,岁昭红了脸,觉得整个人都在发烫,她长睫轻颤,攥紧了手中握着的玉佩。
殿外新春夜的风吹进来,却吹不走萦绕在脸颊上的燥热。
沈思危略有些发颤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含着她唇瓣吮咬,唇齿磕陷进她唇肉几分。
她脑袋不自觉往后仰,分开的瞬间红唇微微张开,他的食指托着她下巴向上抬,身体又低了些,去追寻她柔软的唇,再度吻咬,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脸颊上。
岁昭颤着眼睫合上了眼。
不多时,他退开,指尖压了压她唇角,抱起她放到榻上,看着她怔忪的眉眼,哑声道:“我走了,失礼。”
话落,他快步走出骄阳宫,背影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慌乱。
岁昭歪倒在榻上,拉了个软枕来盖住发烫的脸。
亲都亲了,还说什么失礼。
过了一会儿,霜序进来,见她家殿下又用软枕盖脸,站了一会儿,等她自己把脸露出来后,上前给她拆了头发。
这副粉面桃腮、眼波流转的模样,属实是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岁昭悄悄看了眼她,乖乖坐着让她拆头发。
霜序看着她那嘴角翘起又压下的兴奋模样,给她拆完头发将水端过来,待她洗漱完后又叮嘱一番好好盖被子才退了出去。
岁昭扑到床上,滚了两圈后拉过被子蒙头睡了。
正月九日,沈思危又携明察司去了高州,岁昭留在了京城。
每日烦完爹娘烦兄嫂,烦完兄嫂烦祖母,烦完祖母烦侄子侄女,时不时去城郊逛两圈。
上元节后,她出了京,去高州寻沈思危。
倒也不急,一路上也便慢慢走。
去年十二月的一道赐婚圣旨让明察司从暗处到了明处,同样,去年各州郡官吏官当着当着发现同僚忽然换人了,便更是夹着尾巴做人了,生怕明察司盯上。
到了高州时,沈思危已不在高州了,岁昭进了州县也会住上一两日,走街串巷打听打听本地官员,若有作奸犯科,也顺手处理了。
二月十九,她到了景州天源县,暗卫们说沈思危如今就在天源县中。
睡了一觉后,岁昭带着霜序上街买了几串糖葫芦。
霜序咬了一颗带糖的青枣,道:“小姐,这糖葫芦还挺有新意的,用的竟不是山楂而是青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