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说道:“我是初来乍到这个地方,你们都知道的,应该不会怀疑我和这老妇有什么勾连吧?”郑建军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我向郑建军点头致谢,接着说道:“老妇人说,他们其中一个叫王昊的,不是身上就是在住的地方,一定有那个叫‘断情散’的东西。她就是听到蒙小勇叫他回去拿药。老妇人还说,他们还提起了光明中学的那三位女生。说她们一开始死活不愿意干,可后来赚的钱比蒙小勇他们还多。”
郑建军一听,立刻伸手招呼了一名公安干警过来。张炎见状,也想叫人,然而他的人全被拦在了外面。只见张炎满头大汗,眼珠不停地乱转,神色间满是焦急与不安。
郑建军向那名干警低声交代了几句,那人正准备离去,却被张炎一把拉住。张炎急忙说道:“郑大队长,你们这样做就不厚道了。你们去办案,而且还是我们威县的案子,为什么不带上我们威县公安局的人员呢?你们这么做在程序上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呀?”张炎的声音越来越大,显得十分激动。他局里的一名工作人员,见势不对,撒腿就跑了。不一会儿,肖局长带着十几个人匆匆赶来,将市局的人围了起来。肖局长一脸怒意,质问起郑建军:“郑队长,虽然你们是我们的上级部门,但是我们同属于公安系统,你们怎么能扣押我们的副局长呢?”
要知道,在那时,公安局局长的直接领导,是县长和县委书记,而不是上一级的市公安局。虽然同属公安部,但各级市县的公安局长,往往都是由当地的最高领导,即省市县党委书记任命的。他们都是受双重领导,人事和财政由当地政府管理,而业务则由上一级的公安局进行管理。所以,肖局长才可以完全不顾及郑建军的面子。
郑建军冷着脸说道:“肖局长,首先我们并没有扣押张局长,他又不是犯人,何来扣押之说呢?其二,你的人把我们刑侦大队的人围起来,这又是什么道理?第三,今天你们的人忽然发疯,将你们的张局长丢出现场,又咬伤一名同事,请问我派人将现场拦一下,有什么问题?会不会还有人突然发疯,再次伤人,谁敢保证?”郑建军的三连问,问得肖局长哑口无言。肖局长无奈地看向张炎,张炎也是老脸一红,但他依然紧紧拉住郑建军准备派出去的人,不肯松手。肖局长也冷下脸来说道:“张副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张炎脸涨得通红说道:“郑队长准备派他的人独自执行任务,而不带我们的人。”
肖局长本来还觉得理亏的样子,又冷着脸瞪着郑建军。郑建军气笑了说道:“我那有说过,只让我的人去办案不许你的人去了,明明是你在阻挠我们办案。”
此时,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双方僵持不下,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母亲大声说道:“你们继续吵啊!都不要办案了,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母亲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几人这才稍稍安静下来。母亲接着说道:“你们市刑侦大队的派两个人,县公安局的也派两个人,一起去办案不就可以了吗?一群大老爷们,就知道吵吵吵,丢不丢人?嫌犯还在这里呢。你们这般模样,岂不是让人笑话?”
此时,众人才想起老妇人。然而,当他们环顾四周时,早已不见老妇人的踪影。所有人都慌了神,急忙派人四处查看。郑建军看向我,眼神中充满疑惑和询问,我摊开手,表示我也没注意到老妇人的去向。我当时就在郑建军身边,而母亲也是背对着巫丞相尤里斯的。
就在众人一片混乱的时候,这个旧厂房靠近老办公大楼,一处堆放破窗户的房子,突然燃起熊熊大火。那火势凶猛,瞬间照亮了整个旧厂房。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吸引,纷纷围了上去。只见老妇人驼着背,静静地站在大火旁。她回头看向我们这里,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然后,她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进烈火之中。那件破衣服瞬间被火焰吞噬,花白的头发在头顶烧成一个火球。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人毛骨悚然。老妇人似乎忽然想跑出来,但是已然晚了,她的后背一下子爆开,火烧得更旺了。那火焰仿佛恶魔的触手,疯狂地舞动着。又把老妇拉回到烈火之中。
郑建军大惊失色,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快……快救火!快……快救人!”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恐惧。肖局长也惊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喊道:“快……把……人弄出来!”熊熊烈火烧得门窗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那声音如同鞭炮齐鸣,让人胆战心惊。滚滚浓烟升上天空,就像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一般,遮天蔽日。旧厂房里根本没有水源,众人只能干着急,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肆虐。过了快二十分钟的样子,县消防中队的救火车才姗姗来迟。几股强劲的水流洒向火场,消防车来来回回数趟,扑了十来分钟才将火扑灭。
郑建军毫不犹豫地成为了第一个冲向那仍散发着令人窒息高温的火场之人。只见他迅速掏出一块手绢,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置身于这片熊熊燃烧后的废墟之中。他的目光如炬,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眼前那具已被烧成森森白骨的尸体,仿佛要透过这恐怖的景象看穿背后隐藏的真相。
与此同时,肖局长也紧跟其后,同样用手捂住口鼻,来到郑建军身旁。他急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然而,郑建军并未立刻回应,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对现场细节的观察与思考当中。
突然间,郑建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一般,动作敏捷地从尸体下方捡起了一片残破不堪的布片。这块布片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上面残留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痕迹。此刻,郑建军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将布片放入其中又揣进怀里。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是初来乍到这个地方,你们都知道的,应该不会怀疑我和这老妇有什么勾连吧?”郑建军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我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