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两步,季显肃着脸挡在他们二人跟前:“宴夫人真担心儿子,来的第一时间应该是去看宴庄,而不是找季家人算账。”
“季柔柔实则也没说错,宴庄就是不敢挣脱家族的窝囊废啊!”
季显强硬的姿态替她挡住了丁敏的虎爪。
季柔柔抬眸望向他伟岸的背脊时,有些心酸。
看,等她看清真面目了,季家人才冒出来护着她。
早干嘛去了?
“宴夫人,”丁敏刚进去,医生处理好他的伤口摘下口罩望着人:“借一步说话。”
走廊里,众人都在,医生无奈叹了口气:“我就直说了。”
“你说。”
“宴公子该去看心理医生。”
“你什么意思?”丁敏难以置信,难不成她儿子心理有问题?
“宴公子这状态估计是抑郁症,宴夫人还是带着人去看看为好,免得到时候后悔莫及。”
刹那间,走廊里一片静谧。
刚刚还在斥责宴庄的人似乎对他冲动的行为有了半分理解。
10年十一月末,宴庄被诊断出中度抑郁。
宴家和季家婚约推后。
放出消息来时,徐影第一个跟季澜打了电话。
午夜,她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流水声,徐影在那边一脸歉意的忏悔:“我真该死,说他神经病,我不该说出让他要死死远点这种话。”
“人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后悔,由此可见,我也是个人是不是?我不是畜生吧!”
季澜拿着手机扶了扶额头:“拟人。”
“拟人也算可以了,只要不是畜生,”徐影抱着被子叹了口气:“我心疼宴庄。”
“说实话,圈子里打小被保护的太好没有接触人性邪恶的人,听话是真听话,但是也容易抑郁啊,所以,人就该一身反骨,别人可以不爽,我不能不爽。”
“幸好咱俩打小就叛逆,才能心理健康的长大,不然就邓宜那老虔婆,早就把你整抑郁了。”
季澜心是,谁说不是呢?
她想过很多种情况,但宴庄抑郁是她没想到的。
“好些了吗?”
浴室水流声止住,季澜放下手中电话:“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