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方才只顾着一路逃命,完全没功夫细想。现在她终于回过味来了,对啊,这位顾道友她是在南疆结识的,不就是她们东南边陲的同胞么?
所以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是不是她也可以知道自己该怎么回东南边陲去?
虽然知道这会儿想这个似乎不太合适,但是宁夏还是有些忍不住雀跃起来,似乎找到了希望一样。
“莫非道友是通过此处来到中土的?那从这里回转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东南边陲?”宁夏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若是先前的话也许可以。可眼下这洞穴大变,我不大确定啊……”说到这里顾淮也有些无奈。
他的确来过此处没错,但之前过来的时候,这里并非如同眼下这般的状况。溶洞确实也是溶洞,但当时没有这么多镜乳石,水也只是普通的水啊。
若不是他刚才走的那一路与先前的走过的路线没差,他都怀疑这跟之前那里是不是一个地方了。
先不说原路走回能不能回到东南边陲,他们能不能沿着原路线找到离开这个溶洞的出路都是一个问题了。毕竟之前可没有这么可怕危险的阴血藤在旁边等着。
宁夏这才想起,刚进来溶洞看见这一片镜乳石林的时候顾淮的神色确实有些古怪,而且他当时也不像是见过这镜乳石林和液态灵力的样子。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煞有其事地请她来查看水源的情况。
不过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对这附近的地形和路线这么熟悉了。难怪……
她就说这人是怎么在偌大的荒原里摸到这个溶洞的,又是怎么在一片漆黑摸清路线的。原来人家早就来过,也知道这边是什么状况。
宁夏并不觉得对方把这些隐瞒下来有什么的。毕竟大家都有秘密,她自己的事不也没跟人家说么?但她就有个不明白的……
“顾道友这可不厚道。上次小聚在下自觉咱们应当也算相处得不错,怎生这回见了面却不愿意告知一声。可是扶风何处得罪了?”宁夏半开着玩笑道,其实还是有些气闷的。
几次同患难也算是颇有渊源的朋友了,怎么非要遮着掩着都不敢叫她知道,弄得她在担心了半天,最后才知道原来是老熟人。
顾淮心知对方定是有些别扭,连忙找补道:“先时出门在外,不便以真面目示人。此次方得以真面目面见道友,实在失敬。在下玄天剑宗,顾淮。”竟是正正经经地介绍自己的身份,一点都不隐藏了。
但……原来对方也不是东南边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