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感到有些奇怪，转过头盯着池小鱼看。池小鱼正被难受的情绪包围，北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的心都差点跳出来。她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脸上的发丝，然后低着头快步跟上去。

北羽停在了原地，眼睛紧紧盯着这个低着脑袋跟上来的人。

“你怎么了？”他可能觉得池小鱼的行为有些奇怪，于是开口问道。

池小鱼慌乱地摇头，躲闪着他的目光。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突然一扇门打开了，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打破了黑暗。池小鱼在黑暗中待久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她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在礼貌的驱使下，池小鱼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温柔地回了句：“没事。”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光线突然亮了起来，刺眼得让人想骂娘。本来还模糊不清的场景，现在变得清晰可见。池小鱼用手挡在眼睛旁边，试图阻挡这要命的光线。这小动作立刻吸引了北羽的注意，他蹲下身子，好奇地凑近了些。

“嘴上说没事，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对劲？”北羽关切地问，心里觉得很奇怪。

被这么直接一问，池小鱼尴尬地把手拿开，眼睛也差不多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她深呼吸一下，稳定了情绪，鼓足勇气慢慢放下手，心虚地解释说：“太晃眼了！”这借口倒是不错，就是眼睛有点红。

北羽不知为何更加担心了，追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池小鱼被这么一问，有点手足无措地摇头，回答：“只是有点疲劳，没事的。”找借口？她简直能出一本指南了。北羽也没太在意，随口说了句：“滴点眼药水就好了。”

池小鱼完全没想到北羽会这么关心她，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她真不知道该拿这情况怎么办，只好点头说了声“嗯”。

北羽走在前面，仿佛开启了一场只有池小鱼觉得超级无敌尴尬的“独角戏”。她呢，就像个小尾巴，晃悠晃悠地跟着。这一路啊，简直安静得像俩聋子似的。但唯有在北羽的背影后，池小鱼才敢偷偷瞄那么一眼，把所有那些小心思、小情绪都写在脸上，一点也不遮掩。有时候，她心里那个小剧场上演着：要是能永远这么跟在他后面，哪怕就做个影子，她都觉得幸福得不行，简直比中了乐透还开心！

但现实是残酷的，池小鱼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场白日梦，永远不可能成真。悲伤的情绪就跟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在她心里翻涌，搞得她死去活来的。

“池小鱼池小鱼，你得把持住啊，不能动心。这不是你的归宿，趁早闪人，趁早死心，趁早认清现实吧，才能避免再次受伤，及时止损。”

但话说回来，劝自己一万遍，也抵不过北羽的一个眼神。心动这玩意儿，哪能说控制就控制啊。

“都是南嘉那小丫头搞的事，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北羽说完，就急匆匆地往外走。他走了几步发现池小鱼没跟上，就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