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片都荒废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人住了,早该拆迁改建了。”叉弟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但是不回来一趟,心里又放心不下。”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的纸箱里放东西,“基本上都是些我爸以前出去办事收回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要说能派上什么用场,有些也许勉强也用得上,但是能有多大用处也不好说。反正以前就在这些柜子里堆着,要扔我爸也舍不得。”
“收拾收拾,都拿到别墅那边放着吧。”
听他这么说,我轻轻叹了口气,站了会,然后走过去,跟他一起从柜子里把东西拿出来放进纸箱。
里面还有不少以前叉叔写过的,成本三毛钱不到的那些符纸。
叉弟见我看着符纸,随口道,“那些符纸都是批量复印出来的,不用拿了。”
原来甚至也不是叉叔写的。
我们两个挑挑拣拣地收拾了一些,装了两个纸箱。
叉弟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我们两个便出了门。
叉弟关了灯锁上门,我抬头看着写着玄家沟科普工作室的匾额,又叹了口气。
见我站在门前脚步没动,叉弟便转头看着我,“其实没什么舍不得的,对我爸来说,记忆最深的,可能是他跟他师父当时的那个工作室,那会还不在这。玄家沟的工作室,本来也没什么固定的位置,当地哪个位置最凶,就搬到哪里。”
“他当时从那边搬出来的时候,应该也挺舍不得的。但是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了,玄家沟还得为活着的人办事。”
叉弟这几年的变化也很大。
当初那个梳着中分、穿着不合身的西装,什么都要跟叉叔怼两句的叉弟早就不见了,以前每次提起叉叔都很别扭、想要关心叉叔但又不肯直说、甚至都不愿意叫他爸的叉弟也不见了。
现在就算换个地方再开个玄家沟科普工作室,叉弟一个人应该也完全撑得起来。
我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们跟叉叔相遇的地方,抱着箱子跟叉弟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