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渊就这样被绑着绳子撅着屁股生无可恋时,身后那一坨毛茸茸的白月终于有了动静。
韩清颜帮他固定的姿势非常特别,看不到船只外面,但刚好能从自己身体下的空隙看到趴在他身旁的白月。
白月扭动着身体,后腿开始尝试着发力试图站起来。
厉景渊仔细地看着,没一会儿就发现了问题。
白月似乎跟他的处境差不多,单单后肢无力打晃的状态可能比他还困难。
作为S级伴生宠物的体能体魄无须质疑,如此优越的先天条件都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可见力量透支得多严重。
在动物界,无法站立和行动就等于宣判死亡。
只要还能动,动物的选择几乎是没有争议的就是强迫自己站起来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即便很多时候,动物面对受伤生病等诸多问题时,身体虚弱依然不能阻止它们撑起身体挪动步子。
厉景渊自己的身体受着折磨,可看着白月一次次地尝试,心里也焦急得很。
现在的自己完全无法感应到白月的状态,这也是自从拥有命牌后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仿佛一缕魂魄离开了自己,不安的感觉始终都没办法压制。
等待的时间里,厉景渊看着白月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一次又一次的接近成功,可最终都会摔在船舱的甲板上。
期待——紧张——焦急——心疼——无奈——沮丧最终麻木。
厉景渊缓缓闭上眼睛,他自己境地再落魄再惨又怎么样,可看着自己的伙伴,为了自己能拼上性命的伙伴一次次地受挫甚至以后都无法站起来,心理上的折磨更难承受。
耳边指甲抠着甲板传来喀拉喀拉的声音,这代表着白月根本没有放弃也不可能放弃。
厉景渊的心情百感交集,现在除了情感旺盛发散无尽的想法之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从来都没有给白月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反而在一次次地拖它的后腿,作为它的主人,在这种时候竟然萌生了消极丧气的想法。
伙伴就应该是在危机艰难时刻共同扶持的存在,自己像缩头乌龟一样真让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