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见慕柳不做阻拦，楚云善便立刻说她来剪，但她也不好说出拦住秦玉的原因，便说是年轻人没做习惯这事怕是会觉得不顺手，而她照顾孩子习惯了，帮孩子们修手指甲脚趾甲是常事，所以让她来剪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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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是假话，池秋影小的时候生病，这些细碎小事有时候是楚云善帮忙的，不过更多时候都是池秋影自己动手，她更习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后来池秋影年龄大一些身体好了一些，就更用不着楚云善帮忙了。

可楚云善不知道，秦玉也是习惯做照顾人这些事情的。

秦玉听了楚云善的话，摇头一笑，十分有礼貌的拒绝，说道：“院长妈妈是不是觉得我手笨帮阿影剪脚趾甲剪不好？这点院长妈妈不用担心，我也不是毫无经验的，她去年寒假前我还帮她剪过一次……”

说着转头问池秋影：“放假期间你自己没剪过吧？”

若是这中途池秋影自己有做过修建就不该是这个长度。

见池秋影摇头，秦玉便立刻掀起她脚下的被子，一把抓起池秋影的脚，又对楚云善说：“院长妈妈你看，这就是我剪的，是不是特别漂亮？我的手法绝对差不了。”

楚云善愣了愣，然后点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知道这些年秦玉对池秋影一直很照顾，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程度的照顾。

被抓住脚腕的池秋影不满地瞪着秦玉，还动了动腿以表示抗议。

这是人脚，不是猪脚，玉姐懂不懂尊重人？

秦玉满意地笑着，放好了池秋影的脚，又将被子盖好，转头夸她：“小朋友真乖。”

慕柳则是把椅子移到楚云善身旁，让楚云善坐坐，她知道楚云善对在秦玉面前畏惧又拘谨，可这是源自许多人对秦家根深蒂固的印象，不是旁人三两句话就能够开解的。

此时楚云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看秦玉的动作，又看看明显是很习惯被秦玉照顾的池秋影。这些小事不足以让楚云善对秦玉改观，却也让楚云善对秦玉多了些好感。

见院长妈妈一直盯着自己看，池秋影疑惑地喊了一声：“院长妈妈？”

楚云善起身，坐到池秋影身边，伸手拉了拉池秋影肩上的被子，又压实了一些以免留缝灌进冷风，然后才说：“院长妈妈很开心。”

池秋影望着楚云善，眼中疑惑仍未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