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人怪你手中握着的剑吗？

“但是你们杀人不分善恶……”

秦九一想反驳，步黛桃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只是一柄剑，杀谁是握剑人决定的。若我们自己开始选择杀人目标，那才是真正的武林之害。”

“那些死人留下的挚友亲朋，找不到握剑人是谁，只能将仇恨放在剑上，但是我们只是一柄剑，剑不会说话，不可能说出来是谁握住剑柄。”

“和他说这么多干什么？”有尖锐声音的男人愤愤开口，刚刚的狼狈让他有些恼羞成怒，这才刚晋升舵主的第一次任务，竟然搞成这样，“赶紧杀了他。”

秦九一沉声说道：“如果说有一柄剑会让江湖混乱，那不如就让这柄剑永远深埋地下。”

“这柄剑很强大，谁都可以举起来去杀人，而且还不沾因果。不论是好人坏人，只要付出一点代价，就能将任何自己不顺眼的人铲除，也不管对方是什么青天大老爷还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说你们是武林之害，是因为你们破坏规则，任何事情都要由当事人自己在秩序内解决。”

“而你们这柄剑就是可以跳出秩序，铲除你们就是让所有人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竞争。”

秦九一的话让步黛桃笑着摇头：“果然是年轻人，还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自己的能力？能找到我们甚至请得动我们难道不是他们的能力吗？”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秦九一坚定的看着面前六位舵主，虽然他的确没有经历过很多事，但是从小到大他也一直流离在生死边缘。

这世间本就有秩序。

他不能因为要饿死，就去偷别人家的粮食。

“那你去找老天爷问公道吧。”

步黛桃右手搭上箭，率先一箭射出。

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不规则的弧线，根本让人猜不到最后会从哪个方向到身前。

“这里辩不明白，我们一起去老天爷面前好好辩一辩。”

秦九一此刻再也不管自己经脉的损害，开始全力调动起内力。

这一瞬间，体内那剧烈的灼烧感仿佛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