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兄何必对一个小辈如此欲除之而后快,中间若是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恨,不妨说给老夫听听。”对于邬长练那可怕的眼神,南辰度只当是没看见,一脸笑眯眯的表情。仿佛好好先生一个。
“我跟这小子之间的恩怨无法化解,南辰道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邬长练声音冰冷,叵是换个场合,他可以对这老东西客客气气,只是陆小天体内的飘渺剑胎是他志在必得之物,如何能够商量。
“我渊堂正好缺一个四品丹王,这位小友快晋阶到四品,如此难得的人才,直接杀了岂不可惜。以邬兄的实力,想必这位小友也不至于能真的得罪邬兄,对于这样一个小辈,何必赶尽杀决,若是有得罪之处,我渊堂奉上一份厚礼给邬兄赔罪便是。”
南辰度哈哈一笑,丝毫不在乎邬长练语气中的威胁,也不待邬长练说话,注意力转向陆小天道,“小友,快要晋阶到四品丹王,可得实话实说才是,否则老夫怕也护不住你。”
“晚辈数百年前在元灵城,给殚珠佛宗的人代炼过银叶佛心丹,当时佛宗有高人受伤,便是用这银叶佛心丹吊住性命,并且恢复了伤势。晚辈手里并没有用于立誓的灵物,若是几位前辈手上有,晚辈愿意立即立誓,以上所说,此事如有一字虚假,定遭五雷轰绝,形神俱灭。”听到南辰度的话,陆小天心中大喜,连忙补充道,只要对方愿意插手,这死局也能一下子给盘活了。
“数百年前,在元灵城用银叶佛心丹吊住性命的,应该是明空那秃驴了。倒是确有其事,动手的还是我鬼道中的两个强者。”冥沉蠖母一脸意外地看了陆小天一眼。对于此事她倒是有些耳闻,毕竟当时动手的人她也是认识的。
“噢?银叶佛心丹?”南辰度并非孤陋寡闻之辈,甚至渊堂内便有一个擅于炼制佛宗灵丹的厉丹王。自然知道此丹的厉害。
“我渊堂亦有擅于此道的丹王,到时候小友与其好生交流一番,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南辰度闻言心情大好。
“南辰道友,为了区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辈,便与我结下仇怨,怕是不那么值当吧。”邬长练面色铁青,虽然冥沉蠖母与东一熊皇两个没有插手的意思,可这南辰度亦是极不好对付之辈。
“我在渊堂炼丹亦有百年不止了,以前在乱青墟便与渊堂一个叫冬枫的理事长期合作,只是地位一直不高,未曾惊动到渊堂的合体境前辈。”陆小天不紧不慢地说道。
“哈哈,邬兄,你听到没有,我也不算是无端跟你架梁子,既然陆丹王是我渊堂的人,我便无法坐视不理了。”南辰度闻言后,更是放声大笑。真是打瞌睡陆小天便送来了枕头,虽然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只有利害关系,不过眼下这种场面,能有个好的说辞无疑会更为有利。
“邬兄,一个三品巅峰丹王培养不易,若是连陆丹王都无法维护妥当,日后我渊堂如何在混乱妖域立足。这样吧,渊堂给邬兄送上一份厚礼,此事就此了结如何?”
“我修炼需要炉鼎,非陆小天不可,其他人无法替代。”邬长练语气平静,只是心里的盛怒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跟这几个烦人的家伙一道,如何会生出这许多事端。
事实上若不是这么多合体境强者斗法,所过之处一片地塌山崩,陆小天也不会被从藏身的通道内现身而出。
“如此说来,岂不是无法化解了。”南辰度听得眼睛一眯,不过却是私底下给邬长练传音道,“邬兄,助我得到龙纹暗晶,事成之后,我便将这陆小天交予你如何?”
陆小天虽然可贵,却也不过一个三品丹王,如果能得到龙纹暗晶,便有可能助他突破至合体境后期,从中期到后期是一道莫大的分水岭,只要能达到的后期,区区一个三品丹王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从邬长练眼下的架势来看,不达目的怕是没那么容易罢休。原本与东一熊皇几个同和,他便占不到太大的优势,若是邬长练因此存心跟他为敌,想要拿到想要的东西怕是更不容易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眼看快要得手,却被对方这样摆了一道,邬长练自是不会乐意到哪里去。
“我渊堂也并不止有我一个合体境修士,如果邬兄不肯,我只有联络另外的同门,将陆丹王接出去了。能炼制出银叶佛心丹的丹王,在我那同门眼里,可比我更为看和理此人。”听到邬长练的回复,南辰度不以为意一笑。
“我只能答应你尽量助你得到那龙纹暗晶,至于是否得手,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你若同意便可,若是不同意,别怪我与你为难。”虽然对方也是合体中期,不过比之当年将剑胎修炼到如何纯青地步的叶城主而言还差了些火候,邬长练这几百年在剑道上亦有精进,可并不畏惧南辰度多少,要说此地唯一让他极其忌惮的还是那化身中年黑纱妇人的冥沉蠖母。
“好,只要关键时候你助我一臂之力,陆小天事后便交给你。不过表面上,你仍然做出一副跟我敌对的样子,免得引起其他人的警觉。”南辰度心里略一琢磨,便同意了邬长练的要求。
“既然如此,你最好将此人好生护得周全,时时刻刻将此人带在身边。不要给我任何机会。”邬长练暗中与南辰度勾连之后,脸上带着几分怒意,冷声一笑。
“能不能护得住陆丹王咱们拭目以待。”南辰度语气也极不客气地道。
“好了,咱们耽误了不少时间,也不知紫火狼君那厮情形如何了,咱们张罗了一通,可不能被紫火狼君趁机拔了头筹。”
东一熊皇跟冥沉蠖母两个自然乐见邬长练两个不对付,真到后面争夺宝物的时候,也让南辰度多一些掣肘。
同时邬长练对陆小天心中更恨,这小子着实饶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