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震耳朵的喜乐,柳悠悠该出嫁了。因为是侧福晋,四阿哥并没有屈尊降贵,出皇宫迎接,而是礼部派了一位朝臣作为使者迎接。柳悠悠又多了一条妾室怨恨的理由。
柳悠悠被不知道哪家的堂兄抱进了花轿,因为是皇家成亲,没有了很多‘不庄重’的过程,花轿平稳的行进着,盖着盖头的柳悠悠只能听见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还有乌拉那拉家的人为了增添喜气,遍地撒喜钱和糖果,路人看柳悠悠出嫁的派头发出了赞叹。
“这皇子娶福晋可真是气派!”路人甲捡了不少喜钱,还为家中孩子捡了喜糖,感叹道。
他的同伴路人乙则捅了捅路人甲的侧腹,提醒道:“是侧福晋!可别弄混了!这咱们这些小民可不敢乱说!”
“知道了!”路人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闭上了嘴不再言语,只是专心捡钱。
心里却感叹,这一个侧福晋就能带这么多东西进家门,那什么四阿哥一下子就娶俩,还有正的没定下来!这皇家结婚可真赚钱。要不咱也挑个好日子也给佛祖上上香,来世也试试这样的神仙日子才好!
路人甲当然不知道四阿哥娶亲是有政治目的的,而且他身家丰厚,孝懿仁皇后去世的时候,基本将所有的体己都留给了他,再加上康熙怜惜,没少补贴,四阿哥确实不缺钱。而且哪有拿媳妇嫁妆充作公用的?若真是这般情形,男方家中怕是要败落了。
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这样的热闹自然传进了瓜尔佳府中,正在灯下卸妆准备入睡的瓜尔佳·萱彤,听着远远传来的唢呐声,面无表情地等丫鬟拆卸头饰,只是丫鬟也知道格格心中不虞,手上的动作也颤抖起来,哪怕集中精力,也不小心拽断了瓜尔佳·萱彤的一根头发。
瓜尔佳·萱彤不等丫鬟求饶,直接给了丫鬟一耳光,为了发泄心中怒火,这一下用力极重,配合她留的长长指甲,把丫鬟的脸直划的血肉模糊,她却不敢呼痛,一味地磕着头,求格格饶命。
瓜尔佳福晋当然知道今日女儿怕是无法安睡,匆匆赶来安慰,她一进门就看见这样的场景。皱着眉,吩咐下人,“怎么还让人在这里打扰格格休息?还不快拖下去!”
两个粗使婆子进来,将丫鬟拖了出去处理。若是识相一些,拿了银子不再追究闹事最好;若是不识相,那就一家老小去乱葬岗团聚吧!
走之前,瓜尔佳福晋搂着瓜尔佳·萱彤,叮嘱道:“这件事一定要办的利落些,格格的好日子就是这几天,若是有了不该有的流言,可别怪我心狠!”
两个婆子连声应答,表示不敢弄虚作假。其他伺候的嬷嬷丫鬟们,也在心中后怕,今日是这个丫鬟倒霉,偏偏在格格不高兴的时候出了差错,若来日轮到自己,怕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瓜尔佳福晋只觉得自己杀鸡儆猴,省得这些陪嫁进了四阿哥府生不该有的心思,不想着如何伺候格格,只想着攀高枝儿。至于那个丫鬟,瓜尔佳·萱彤不过是撒撒气,能给主子分忧,是她的福分。
瓜尔佳·萱彤窝在额娘的颈窝,哪个少女不想与夫君恩爱到老,乌拉那拉府的格格比她先一步进府,是不是会得到四阿哥更多的优待?若是这样,自己嫁进去不就是守活寡吗?
她语带哽咽的问福晋:“额娘,若四阿哥的心被笼了过去,女儿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福晋轻拍着女儿的背,只觉得心都要被哭碎了。自家女儿条件优越,家世也不差,只偏偏遇到了个门楣更高的。自己当然不能未战先逃,只能是鼓励女儿:“只是三天罢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一时的长短决定不了什么。我儿生的娇俏,四阿哥必然会多多宠爱,到时候一举得男,害怕什么?”
额娘的话安抚住了瓜尔佳·萱彤,让她有了自信,这乌拉那拉只是家世比自己好,才早些进府的,若论颜色,还不知道谁更好呢?年少慕艾,自己总会有机会的!
母女闲话的功夫,乘着柳悠悠的花轿来到了四阿哥住所门前,四阿哥正身着喜服在门口等候,这时办事的阿哥少,兄弟之间争斗并不明显,只大阿哥不服气太子,一味地跟太子别苗头。但今日是四阿哥的好日子,康熙一向
门外传来了震耳朵的喜乐,柳悠悠该出嫁了。因为是侧福晋,四阿哥并没有屈尊降贵,出皇宫迎接,而是礼部派了一位朝臣作为使者迎接。柳悠悠又多了一条妾室怨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