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合有千般万般的不好,林濯音也在寻找机会换掉百合,可年世兰第一次见面的突然发难,还是叫林濯音忍不住想起了百合的好。
年世兰瞥了一眼林濯音,问,“这回林格格可听清楚了?”然后又看向宜修,“福晋可不能冤枉了妹妹。”
宜修也是无奈,哪有第一天就处置贴身丫鬟的?不过像百合这样的,确实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今日怎么说也是林妹妹的好日子,不宜见血,年妹妹不如宽容些?”
年世兰则挑衅地看着宜修,“福晋管家这么些年,难道不知道这底下的人啊,是最不懂上面人的慈悲的,若是上面管的宽松了,那下面就要想尽了法子、耍滑头偷懒。
今日宽恕了林格格的丫鬟,那明日是不是颂芝就能站到李姐姐身前指桑骂槐,还能全身而退?”
宜修挑眉,林濯音和百合不重要,她怎么觉得年世兰要给她自己挖坑了呢?
于是,宜修故作迟疑地说,“那依年妹妹的意思是?”
年世兰高傲地说,“妹妹虽然接触管家事务时日不长,可也发现底下的奴才们日益懒散,长此以往王府不就散了架吗?就该拿百合做个例子,重刑之下还有谁敢罔顾法纪?”
然后,年世兰又假惺惺地对林濯音说,“实在不是姐姐针对妹妹,希望妹妹能体谅姐姐的一心为公啊!”
林濯音被年世兰架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把祈求的目光投向宜修。
宜修在年世兰说出重刑处置的时候都要笑出声了,年世兰是一点也没察觉到刚才她的话都把颂芝吓到了,更别说在座的其他人了。
贴身丫鬟往往代表着主子的意思,甚至要说出主子不能说的话,做主子不能做的事,如今年世兰揪住一个‘编排主子’的罪过就要把贴身丫鬟往死里打。百合对林濯音是心腹大患,可其他人的贴身丫鬟是实打实的心腹啊!
这可就跟刚才不一样了,刚才年世兰给新人下马威加上报复百合口无遮拦,怎么折腾都是年世兰和林濯音之间的事情,要是双方不死不休,众人乐得看笑话。
但以后,年世兰会不会陋规变作成例,直接用这样的借口故意抓把柄,岂不是连贴身丫鬟都要被折进去了?
李静言想不到那么多,只觉得怎么年世兰一句话气氛就变了呢?可见大家都不说话,她上瞧瞧宜修,又看了看对面的年世兰,最终还是遵循自己的直觉,选择不说话了。
费云烟也察觉到年世兰语中深意,可她跟年世兰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年世兰收拾人又不会收拾她,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年姐姐的话一点不错,丫鬟们还知晓些利害,最会偷奸耍滑的莫过于那些没根儿的太监。如今处置了百合,也算是杀鸡儆猴,也叫奴才们紧紧皮子。”
宜修猛掐自己大腿才维持住面部表情,本以为年世兰自己坑自己已经够爆雷了,费云烟一说话才叫一雷更比一雷高,你们姐妹俩是组团来送人头的吗?
吕盈风也觉得费云烟实在愚蠢,“什么有的没的,这些话费妹妹私下说说也就罢了,怎么还敢拿到福晋面前了?真是污了姐妹们的耳朵。”
没根儿这话确实粗俗,也不知道费云烟从哪里学来的。
年世兰也嫌弃地看了费云烟一眼,可还是找补说,“费妹妹话糙理不糙,吕妹妹何必揪着费妹妹的小错误不放呢?”
吕盈风可不怵年世兰,“年姐姐都说了要重刑严惩以正王府风气,可说起费妹妹就要轻拿轻放,可真是好没道理啊!”
这意思表达的也很明确,费云烟说话不当这件事可大可小,既然你说要从严,那就所有人一视同仁,从严处置费云烟。不然,只处理百合一个人,也是叫人看你年世兰的笑话。
林濯音虽然不知道吕盈风为何对上了年世兰,可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便壮着胆子说,“吕姐姐说的不错,年姐姐既然要肃清风气,自然该有错认错、有罚认罚。”
这一下子,反倒把年世兰架了起来,她本来是想借着百合的事情一箭三雕的。
一是处置了百合,给林濯音一个下马威,别以为得了王爷的
虽然百合有千般万般的不好,林濯音也在寻找机会换掉百合,可年世兰第一次见面的突然发难,还是叫林濯音忍不住想起了百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