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长源闻言大惊,也没心思再管林知皇,急声道:“怎会如此?我们沿路都做了混淆追踪的痕迹,郐县人马不该如此快便达此处啊!他们是如何笃定我们来广山,而不是去昌县的?他们的步兵呢,他们的步兵也到了吗?”
“有千余郐县官兵已在山下集结,如今正沿着我们的行路痕迹正一路包抄而来!”朱渠急声答道。
朱渠在山脚下看见官兵,便一路急奔来此通禀,想来那些追兵也不刻便至。
“二郎君,我们得尽快渡山!”汪长源急叫道。
符骁遥看广山山顶,估算了一下他们这伙人的脚程,轻声道:“来不及了!我们不熟悉此山地势,都是翻山越岭,相较于郐县的兵马,我们一行人有累赘,也有女眷,并没有速度优势。郐县的兵马很快便会追上我们,以我们的速度,不可能逃脱渡山了。
“二郎君!”周围部曲闻言皆惊,二郎君怎可说自己是累赘
符骁抬手,制止周围人再言其他,果断地冷声吩咐道:“如今我身上有伤,带着就是累赘,恐会耽误行程!你们护送汪公先走!女眷也抛下,速度会快很多!”
符骁说着转头看向一边的林知皇,眸光深邃道:“我就在此处挟持她,等郐县人马至此,以她性命相胁,与郐县兵马周旋,为你们拖延逃跑时间,此后再谋其他!”
汪长源急呼道:“不行!我等如何能丢下二郎君自己逃命!”
“二郎君!”周围的部曲亦是满面惊惶,纷纷再次惊呼,不能接受此计。
喻轻若在一旁闻言,也攥紧了拳,果然,如那林小娘子所说。
符骁这伙人虽立誓不会杀她,但也不会护她,此时危险关头,她就被抛下了。